山二看了眼不遠處的山一,見他還在跟裘雨芳教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亂匪,玩地很開心的樣子。
臉上無奈一笑,回頭與王一仙解釋道:“放心吧,換做別人不好說,但如果是方宗的話,只要不把他殺了,怎麼打都沒問題。”
……
院還是那個大院,屋還是那間屋。
嬴悅依舊斜靠在座椅上,單手撐著腮。
身前的人,卻從一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飯桶,變作了自己的左右手——方宗。
看他這番模樣,被人打地腦袋都大了一圈。
嬴悅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又想不起他是在哪一次裡也被打成了這樣。
心知緣由如何,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這一次……
“我說讓你們去把螞蚱捉了,你們就捉成了這樣?”
嬴悅聲音不冷不熱地,眼睛不看方宗,也不看站在方宗身旁的奎陽,左手的五指張了彎,彎了張,指甲細長圓潤地,煞是好看。
方宗低頭不語,奎陽也突然一個撤步單膝跪地。
嬴悅眉頭一皺,在奎陽跪下之前就猛然一道內勁甩去扔在他身下。
驚地奎陽身形一頓。
沒有跪下,也沒有被內勁打到。
奎陽雖胖,但腦袋長的卻和普通人差不多。
如今身子矮下來,矮地都快要和方宗的身子持平,像是一隻燒麥般,上窄,下寬。
同時,也更加凸顯方宗的腦袋已經腫到何等可笑的地步。
此時他同方宗一樣,也是低頭不語。
臉頰的鬢角處已在不知不覺凝出絲絲細汗,給他一種癢癢的感覺,心也跟著又驚又寒。
城主朝自己身下甩來內勁,其意思就是說不想自己跪。
可城主又沒說讓自己起來,自己自然是不能擅自站起。
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奎陽苦苦撐著,保持著即將跪下的姿勢。
不是身體上苦,而是心苦。
“平時互相看不順眼,這時候倒有難同當了。”
嬴悅嗤鼻一哼,語氣裡倒是聽不出來是在隨意說道兩句,還是在譏諷什麼。
她右手五指一握,撤下撐腮的左手狠狠伸了個懶腰。
輕紗薄衣下,玲瓏有致的身軀令人血脈噴張,一頭短髮不過肩,像是假小子般充滿朝氣,偏偏她精心修飾的額前又為她增添許多可愛,看起來十分討人喜歡。
舒舒服服哼唧兩聲,嬴悅從椅上走下,來到方宗身前。
她俯視著他,眼中帶有幾分俏皮的糾結。
輕聲問道:“一共三個人,都在百山門是嗎?”
“是,一男二女,除了其中一名女人是普通人,連武者可能都不是,另外兩個……他們斂氣的本領很厲害,屬下看不出實力高低。”再次被嬴悅問話,方宗沒有絲毫猶豫趕忙做了應答。
嬴悅輕嗯一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線索是奎陽發現的,人是方宗找到的。
雖然方宗沒有按照奎陽的指示第一時間告知於自己,但自己原本的吩咐就是讓他們把人拿下來再來彙報,所以也不能算是方宗有錯,奎陽也同樣無過。
之所以變成眼前這樣,是因為對方說好不好的偏偏就是百山門在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