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千丘,倘若我沒記錯的話,我肖雲鋒與你嶽千丘之間並沒有什麼恩怨吧?”
肖雲鋒一邊輕聲把話詢問,一邊逐步加大著天地之勢的傾瀉將嶽千丘壓地死死。
他大概也猜到嶽千丘是因為什麼才這般令人噁心,事實上他還覺得羽鷥良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才會跟他正面相扛。
所以他只是問了話,並沒有指望嶽千丘會回答他。
傾瀉下去的天地之勢越來越強,越來越強,強到嶽千丘都不得不依靠無邊硬生生杵著,頭也抬不起,嘴也張不開。
羽鷥良愣愣看在一旁,不理解這得是多麼恐怖的實力才能做到如此程度。
嶽千丘可是他們四將之中實力最強的一人,他竟然會被肖雲鋒壓制地連話都說不了,毫無反抗之力?
慌張的眼神裡,忽然看到肖雲鋒把目光朝她投來。
羽鷥良下意識就是一個退步,隨後才想起自己是什麼身份,肖雲鋒就是膽子再大也不可能真的傷了她。
當即又添幾分膽識,冷聲道:“肖雲鋒,適可而止吧,趁著大家還沒有完全撕破臉皮,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不然你對我和嶽將動手一事傳到庸雲弱耳裡,他定然會……”
庸雲弱會怎麼樣?肖雲鋒還真不在意。
比起這一點來,他只想先把羽鷥良怎樣了,所以羽鷥良的意思剛表達出來,他就立馬也在羽鷥良的頭上勻了一股壓力。
羽鷥良不可侵犯的聖潔模樣,本就因為裴月君的原因變得有些亂糟糟,但她畢竟胚子是好的,一身著裝也十分光鮮亮麗,所以她即便沾染了幾分灰塵,也依舊有著不可侵犯的聖潔模樣。
直到肖雲鋒所掌控的天地之勢如水流湍急的瀑布般猛然傾瀉到她頭頂,就算是十分擅長躬身行禮的羽鷥良也無法承受這股壓力,其不光彎下了身子,還一併矮著腿。
肖雲鋒恰到好處的沒有讓她跪倒在地,而是保持著一種既讓她苦不堪言又能堅持一段時間的程度。
一時間,無論是嶽千丘還是羽鷥良,兩人的模樣都是說不出的醜陋和狼狽。
“裴月君,你去把餘方方尋來。”
肖雲鋒緩緩收回手,將本是抬起並指著二人的右手改為揹負在身後。
壓倒在二人頭頂的天地之勢沒有因此漸弱絲毫。
同時又聽肖雲鋒說道:“今日,我們就當著羽鷥良和餘方左的面把事情解決,你們先立下夫妻之誓,事後在尋個吉利日子補辦一下,特殊時期就不要講究太多,委屈一下吧。”
聞言,裴月君心裡自然一萬個樂意。
委屈不委屈,那是說什麼都不可能委屈。
他盼這一天盼了足足二十多年,再等下去餘方方都要奔三了,他能不急嘛!
上一世這時候,他家孩子都能出門打醬油了,而如今……
歸根結底,都是實力太弱惹的禍。
裴月君到了這時才恍然醒悟過來,如果他從一開始就苦心練武,而不是想著什麼要讓餘方左同意自己跟餘方方的婚事,不去浪費這些年時光。
說不定他不用肖雲鋒幫忙出手,也可以逼著羽鷥良、餘方左甚至是庸雲弱答應他和餘方方的婚事。
想著想著,裴月君又暗自散了這個心思。
如果這樣的話,他的大道本心還是會有缺漏。
他和餘方方是註定要情投意合,並被人祝福著在一起的,如果他真的走出了另一條路,以強悍實力硬生生奪來這份感情,他這一次重生又有什麼意義,餘方方也不會因此而感到快樂幸福。
想通了這些,裴月君心裡隱隱埋藏著的一絲可惜終於化作虛無。
他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身上的氣息更是肆無忌憚的蔓延著,只要餘方方處在他的氣勢範圍內,他準能第一時間把她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