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衛鳶來到這裡時見到的第一個人。
正因為有他笨笨蠢蠢的一點點把這一界介紹給衛鳶聽,衛鳶才能快速融入這一界,同時,至今都沒有暴露她的真實身份。
聽到這,肖雲鋒又有了幾分疑惑。
如此說來,這兩界之間莫非是曾經互透過不成?不然為何短短一段時間內,他們就能接受彼此的文化差異,甚至連語言也是從一開始就互相懂得。
心裡這麼想著,問,卻是沒有問。
大概是因為這一點並不重要,肖清途想要說的話裡,也沒有這一段的解釋。
他告訴肖雲鋒,就是從那時起,他才相信世上真的還有破罡期,甚至是更高一級的境界,因為那時的衛鳶就是破罡期,並且她也如現在的自己一樣,只差一步就可以步入更高一層的境界,成為清玄。
“清玄,到底是什麼?”
肖清途反過來向肖雲鋒問了一句,又在他尚未給出答案前揚了揚在手中燃了許久,卻遲遲沒有插在墳前的一根香。
“清玄,就好比這根香。如果你把我們自身當作這根香,同時再把火當作我們修煉的過程,你會發現從把這根香點燃,再到它燃燒殆盡,燃燒並不是最難的不分,最難的部分在於點燃。”
“我們從武者變作武客,就是把一堆材料做成香的過程,那時候的我們就具備著各種潛力和資質,但人與人之間的情況不同,燃燒後所能體現出的味道也有所不同。”
“在這之後,我們突然被“點燃”了。從那時起,我們就可以稱作是一名真正的武客,但也只是狂流期的境界,要努力的事還有許多。”
“到了最後,我們越燃越烈,香味也充斥著周圍四周,可我們的根是沒在土裡,掩在灰裡,很多人都在這時被迫熄滅,只有極少一部分人堅持到了最後,一直燃燒到頭。”
肖清途手上一拖,那已經燃燒了大半的香頓時被一種無形力量憑空拖在肖雲鋒眼前,一直燒到上上下下完全變作了灰。
隨著肖清途輕輕把手一揮,眼前的香灰、煙霧,也都快速消失不見:“這時,我們才終於可以成為清玄。”
肖雲鋒聽罷這一連串的比喻,終於對清玄有了重新的認識。
如果這一切真如他爹所說,那一個人從成為武者再到武客,再到後面一點點突破境界,其並不是一個準尋大道,準尋長生的過程,而是……在提前燃燒自己的性命,在以此做為交換?
肖雲鋒越想,越是不解。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爹為什麼還要繼續往上突破,甚至生怕錯過這一次機會,寧願辜負萬青的一片心意,也不願錯過?
肖雲鋒的疑惑,也是肖清途曾經的疑惑。
當他親眼看著衛鳶連人帶衣服的消散在自己眼前,連一根髮絲都沒有留下,他獨自一人哭了數個日夜,幾度都想隨她而去,一了百了。
可最終,還是衛鳶挽回了他。
在他快要崩潰在理智邊緣,快要做出傻事之時,他清楚感受到衛鳶是存在於自己身旁,並試著極力阻止他。
至此,他就再也沒想過要做什麼傻事。
而是刻苦鑽研武學,刻苦研究打鐵的本事,準備以此正道,緊隨衛鳶的腳步步入清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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