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月酒樓的第八層有些特殊。
佔地面積也不小,卻比其它幾層矮了一半,還多了個精緻的塔尖,讓人無論是近看還是遠看都只會當作是一層儲存東西的閣樓,甚至連閣樓也有可能不是。
值得一提的是,它還真的不是一層閣樓,至少玉月酒樓的夥計們就從沒見誰往上面搬過東西,連玉月仙子也從沒去過那裡,這一點她的兩個貼身侍女皆可以作證。
然而……
咚咚咚。
西玉月站在床邊,抬手朝天花板上打去了三道內勁,其極為不合理的非但沒有對頭頂的木板造成什麼身上,反而還傳出了與之十分不符的回應。
過了一會兒,木板突然吱呀一響,向上緩緩抬了起來。
西玉月摟著自己的小箱子腳尖輕輕一點便竄了進去,竄進了玉月酒樓的第八層。
“洺江婆婆。”
輕聲喚了一句,同時看也不看的兩道內勁打向身側觸發了燈具的機關,隨著兩隻燭臺被點燃,伸手不見五指的屋裡總算是多了些色澤暖暖的微光。
屋內,除簡單安置在兩旁的燈具外,有且只有一人。
她的年齡看起來很大,已經老到連面板都快乾枯成了朽木,快要與身下的地板融為一體,如不是身上的衣物和那依舊分明的五官還擺在人眼前,乍一看去絕對會讓人誤以為這只是一塊大了些的朽木。
“玉月啊。”
說話之時,名為洺江的老人並沒有睜開眼睛。
她想要抬抬手,可努力了幾次之後也只是勉強動了動手指頭,完全使不出力氣。
見狀,西玉月趕忙走到她身前,主動握起她的手。
一連數道內勁渡入,總算是讓她的狀況好了一些,同時也緩緩睜開了眼。
“好孩子,已經可以了,你往我身上渡入再多內勁它也會很快消散,夠了,已經夠了。”睜開眼的西洺江顯得十分和藹可親,她咧嘴笑起時,還可以從她的口型看出嘴裡早已沒有了牙。
西玉月親暱的用自己的小手蹭了蹭她的手,又渡入了一些內勁後,才小心坐到她身旁,甚至乖巧。
西洺江看出她的不對勁,笑著問道:“怎麼啦,是誰惹我們的小公主不開心了?”
“沒,沒有不開心。”
西玉月搖搖頭,沒有跟她說實話。
一是不知道怎麼說,二是不想讓自己的婆婆徒增煩惱。
雖很快調整了狀態,把手中的小箱子開啟擺到西洺江身前:“婆婆,我決定去昇仙臺了。”
“什麼!”
聞言,西洺江頓時大驚失色。
“我說我要去昇仙臺。”西玉月一臉正色的再次把話複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