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西洺江與自己說過的話。
西玉月歪頭看看肖雲鋒,陷入了艱難的抉擇之中。
沒錯,她們西家確實和幽家一樣,每一個女人體內都是從出生開始便種著一個蠱,那個蠱平日裡沒有什麼害處,也沒有什麼好處,只在女人與男人進行交合之後,才能發揮一些作用。
幫助男人修行,或者……是讓男人來幫助自己。
「早晚有一天……我們也會這樣……」
「早晚有一天……」
「我們也會……」
越是疲憊,腦海中越是反覆冒出著西洺江的聲音和她令西玉月難忘的苦澀眼神。
西玉月正是因為不想淪為男人的助力,才跟西洺江從西坎兒山跑出來到蒙坎國發展,一直以來,她都無比高傲著,因為她發現自己即便不靠男人如何,也能過的很好,過的比幽棠都好。
不需要去攀附誰,不需要去被誰可憐。
女人有什麼不能靠自己過活的,女人憑什麼就要成為男人的助力?
那反過來讓男人為自己服務呢?
她們體內的蠱,不也有著另一個用途嗎?
關於這一點,西玉月不是沒有想過,但僅僅是因為想過,也讓她覺得內心罪惡。
井水不犯河水,大家互不干涉。
如果一定要從這兩個結果中去選擇一個,她寧願一直孤獨下去。
直到……
“如果沒有辦法活下去,如果再也不能從這裡出去,那我繼續堅持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意義吧……”
西玉月低聲輕喃著,在說著與內心想法相反的話,希望可以藉此說服自己。
她強迫自己抬起手,強迫自己不斷流著淚水的臉掛起堅強的笑。
“我是為了活下去才這麼做……”
“想要活下去……”
“哭什麼啊,這有什麼好哭的……”
“是肖雲鋒的話,他是肖雲鋒啊……”
“那天在比武大會時,你不也覺得很開心嗎……”
口中每說出一句話,兩人身上的衣服就被她剝落一件。
想起最開始時,她還有笑話肖雲鋒即便已經把衣服改罷,那也是原本就屬於女人的衣服,本質上都是肖雲鋒在穿女人的衣服。
如今再看來,自己完全不該笑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