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手，裘雨芳已經到了雨芳劍之前，正準備彎腰把它拾起。

原來裘雨芳的身法也這麼厲害……

下意識的想著，西玉月越發覺得自卑起來。

如此模樣的自己又有什麼能力去安慰她人，去關心其他的事，她現在應該像裘雨芳一樣抓緊研習武藝才是，至於其他的……

一晃眼，又是月許過去。

肖雲鋒一如既往的忙裡忙外，裘雨芳和西玉月則老實留在樹洞之中研習武藝，鉅鹿負責守在樹洞之外時刻為她們預警。

自那一次之後，裘雨芳越發的容易自顧自哭泣起來。

西玉月幾次想把話說透，甚至是把這件事告知肖雲鋒，讓他來看看應該怎麼辦，可她最終還是忍住沒有開口，不是不敢，而是心覺不合適。

換做是曾經的自己，如果遇到了什麼困難會與肖雲鋒開口嗎？

答案顯而易見，她會把心事埋藏在心底，哪怕受了再大的委屈，不到不得已的時候是堅決不會開口，難以啟齒。

眼下的裘雨芳和肖雲鋒之間似乎就處於這個階段，他們兩人之間缺少的根本不是問題和答案，他們缺少的是彼此之間更進一步的信任，除此之外，還要再加上一些親暱。

“裘雨芳，你把自身所有的氣勢都朝我身上傾瀉下來，讓我看看你已經達到什麼程度了。”

吃罷了飯，肖雲鋒沒有開口詢問二人有沒有遇到什麼不解的問題，而是直接考核起了裘雨芳，來到了寬敞的演武場。

裘雨芳見他有意考核自己，原本嘻嘻哈哈的臉很快就變作一副正經模樣。

一個深呼吸後，盡數把氣勢朝肖雲鋒壓去。

“……”

弱，實在太弱。

連西玉月都能感覺到裘雨芳的氣勢弱的有些不像話，那哪裡是一個正常的出塵期強者應該擁有的水準，那……

不對！

裘雨芳所展現的實力怎麼還不如一個月前，西玉月依稀記得裘雨芳的實力沒有這麼弱才是？

肖雲鋒直直凝實著裘雨芳的眼睛，冷聲道：“再來！”

裘雨芳知道自己表現的不好，迅速調節了情緒再次把氣勢壓下。

轟！

隨著氣勢的壓迫，樹洞中的氣息被硬生生擠了出去。

但這相比上一次把氣勢傾瀉，也不過是表現地好了一點點，依舊不如肖雲鋒的意。

“再來！”

肖雲鋒不氣不惱，也不急於追究裘雨芳的不是，只一遍又一遍的讓裘雨芳傾瀉氣勢，再把氣勢收回。

裘雨芳的問題，他早就發現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一哭一笑，一舉一動，肖雲鋒又不是眼瞎，怎麼會知道裘雨芳已經變得和平時不一樣，更別提他還從冥想之界中無比清晰的看到了裘雨芳的情緒變化，她的喜怒哀樂是交織在一起的，儘管豐富，卻對於情劍的施展有著反方向的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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