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與肖雲鋒之間並沒有這樣一層關係。

肖雲鋒看得出來，胡麻的眼睛裡有著完全不加掩飾的迫切。

事實上他也猜到會有這麼一天，胡麻忽然找到自己，想問他有關魏無垠的事，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一天竟然來的這麼快。

胡麻快步走在前頭，眼看著肖雲鋒十分友好的接受了他的邀請，心裡越發感到幾分內疚。

到了他提前訂好的茶館位子，胡麻直接開門見山道：“肖少俠，前後等了這麼久，其實結果是如何，我大概已經猜到。只不過這個結果對我來說，我無法接受，我心裡一直不敢承認。所以我希望肖少俠若是知情的話，可不可以認認真真、準準確確地給我一個答案……無垠君主他，還能回來嗎？”

誠如他所言，魏無垠已經回不來了。

肖雲鋒一字一句地把所有有關魏無垠的情況都說給了胡麻聽，包括他從進入昇仙臺前就已經狀態欠佳，以及魏無垠用掉了天綠流沙卻不如自己等人有解藥的事情，等等……

魏無垠會有這麼一個結局，並不意外。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摸索到完整的“合”、“破”大道，且因為夜鳴蟬的原因，他即便摸索到了，最終所能掌握的命運也不會是完整的，所以他一定會死，必然會死，只不過是死的早或晚的事，無關於是否生存於昇仙臺。

聽罷肖雲鋒的話，胡麻垂首盯著刷了紅漆的方桌，久久沒有出聲。

他聽得出來，聽得出肖雲鋒前前後後所說的一幕又一幕中，完全是有機會、有能力幫魏無垠一把的。

偏偏肖雲鋒就是沒有出手相助，哪怕他們之間還綁著一個互利互惠的關係，肖雲鋒也只是忙著自己應該做的事，其他多餘的事一點兒都沒有過問。

恨嗎？

胡麻一點兒也不恨。

換做他是肖雲鋒，他也不會對魏無垠伸出援助之手，說到底這些都是他們自找的，是他們自己斷了自己的後路，且這條後路從許多年前開始就已經被他們挖斷了。

……

因為胡麻的緣故，肖雲鋒到達玉月酒樓的時間比平時稍晚一些。

西玉月一身素色衣裝，默默等候在窗前。

遠遠看著自己的心上人正一步一步朝這邊走來，趕忙下樓前去迎接，臉上別提有多開心。

由於蒙坎國裡多了個夜鳴蟬，又多了個裘雨芳，已經正式成為肖雲鋒內定妻子的她再也不好表現的風情萬種。

這樣也好，畢竟過去的她不屬於肖雲鋒，所以她表現的怎樣肖雲鋒都不會在乎，可若是到了如今她還像過去一樣……肖雲鋒可接受不了。

等了足足一夜，終於有機會與肖雲鋒親近起來。

西玉月幾乎是撲著跑進肖雲鋒的懷中，一點兒也不顧忌周圍還有客人、下人在看著。

肖雲鋒一邊輕笑著，一邊抬手把她抱地緊緊：“什麼事這麼開心，笑得眼睛都跟天上的月牙兒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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