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搞出這麼一件事的人,還是他們裴家的人,饒是連裴月君都不記得這一家子是他哪個遠的不能再遠的“親戚”,他身為裴家的家主就必須得出面走一趟。
剛欲開口說些什麼,正巧碰到秦白過來找肖雲鋒請教。
秦白垂著腦袋,像是做錯了事情在反省,又像是做了個匪夷所思的夢至今還迷迷糊糊一樣,一抬頭,師父還有幾個師孃全在屋裡坐著,正門口還半蹲著一個姿勢怪異的男人。
“我……我就是路過……”
秦白剛想轉身跑開,耳邊已經傳來肖雲鋒不可抗拒的聲音:“秦白,你進來。”
被肖雲鋒這麼一叫,秦白立馬老實地應了一聲,連身旁姿勢怪異的男人也顧不得多看一眼,直直走到肖雲鋒的身前:“師父。”
秦白。
師父。
一個人名,一個稱呼,裴月君就是再糊塗,也知道這事怕是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這一刻起,裴月君看向眼前眾人時更是心虛地不行。
又見到肖雲鋒眯眼看著自己,似笑非笑地。
一咬牙,直接從袖中掏出一疊紙張:“一間府邸,三間旺鋪,這是我那不成器遠房親戚家的全部產業,除此之外,我個人再拿出百萬銀錢,並許諾日後一切開銷都由我們裴家承擔,還有……”
原本,裴月君是想找肖雲鋒私下把這事說一說。
可他沒想到自己即便喬裝打扮過,還是被人輕易“揪”了出來,並逐步變成了現在這副局面,更讓他深感無奈的是,秦白本人出現了,還已經認了肖雲鋒做師父,這就讓他更加騎虎難下,不得不硬生生擔下這次事,自覺拿出了賠償!
“姜姐姐,這人誰呀,怎麼像個土財主一樣,拿這點兒破東西打發誰呢?”
裴月君還在一點一點的彰顯著自己的誠意,西玉月卻一點兒也不避諱地與姜人人聊起了天,一雙美眸忽閃忽閃地,眼神裡說不出得輕蔑。
被她這麼一說,裴月君頓時啞巴了。
他最最最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一時之間,裴月君臉頰上的細汗更是凝聚成珠,順著臉頰悄然滑落。他一邊捧著一疊房契、地契走向肖雲鋒的身前,一邊滿眼懇求的看著肖雲鋒,期望他能念在舊情上,幫自己說上兩句話,臉上勉強笑了笑。
肖雲鋒不缺錢,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嘛。
他裴月君也是實在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才不得已而為。
秦白站在一旁聽著裴月君的話語,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事可能是和自己有關。
再一想起對方剛剛所說,是“我那不成器的遠方親戚”……佈滿了血繭的雙手頓時緊緊握成了拳頭,一臉凝重。
肖雲鋒看看裴月君,又看看秦白,過了好一會兒後都沒有為二人之中的任何一個開口。
他有意讓裴月君知錯,也有意藉此機會刺激秦白。
畢竟他不能一直在伏雲山城閒下去,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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