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卸下腰間不帶將鱗籠意裝好，一邊問道：“那你們今天一早……是在演戲？”

“你猜~”

裴月君嘿嘿一笑。

隨後又把臉色一板：“原本，我們是想以此激發你心中的鬥志，期望你可以表現的好一些。可我從頭到尾看下來，對此並不滿意。你還是太嫩了，讓我給你評價的話，也只能是剛剛及格而已，因為你最終活了下來，死的人不是你，但也僅此而已。”

說到這，裴月君再次頓步。

“如果我沒有出手幫你解決蔣立，你能堅持多久？”

秦白一臉嚴肅，已經接受了裴月君的解釋，此時聽他問話，認真回想起來：“堅持不了多久。”

“那就是嘍。”

裴月君搖搖頭，又輕輕敲了他一下腦袋：“如果我是你的話，不會這麼冒冒失失，一是不清楚對方實力，二是沒有規劃好退路，像今天這種情況，面對蔣立、王青兩個狠人，你們一旦動起手來就毫無退路可言，更別提你不僅沒有高等的輕功可以仰仗，逃跑都不知道往哪跑，難不成你就甘心剛剛成為肖雲鋒的弟子，就讓人殺了，順便還拱手送出去一個鱗籠意？”

裴月君似是開玩笑一般，說說笑笑。

秦白卻聽得一身冷汗，恍然發現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事。

這，只是一個方面。

他再把自己今天的種種表現回想起來，就很快意識到其他更多問題不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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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嫩了，確實就是太嫩了。

這一點，裴月君說的沒有錯。

他不再問話，默默跟在裴月君身後。

兩人既沒有關心炎陽鎮“裴家”會有什麼後續，也沒有要在炎陽鎮留宿的打算。

此時，人們頭上已經悄然布起一片燦爛夕陽。

秦白看了一眼他們駐足的地方，那裡依舊有兩個狂流期的武客在充當說書人的角色，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弘揚著肖雲鋒的實際。

這個不大的小鎮，將會隨著王青的死，發生不小的變化，但不管它會變成什麼樣，短期之內，秦白沒有機會看到了。

秦白腦海中，不斷回想著說書人聲情並茂講出的畫面。

畫面的主角是肖雲鋒，是他的師父肖雲鋒。

二人透過檢查，離開鎮子，縱馬遠去。

秦白坐在馬背上，跟著身前的裴月君策馬揚鞭，騎得飛快。

噠噠噠，噠噠噠。

馬兒奔騰的聲響，呼呼吹過耳邊的嘯聲。

冥冥之中，秦白的內心越加充盈、亢奮起來。

總有一天，他也要像肖雲鋒一樣，被世人長贊，被世人津津樂道！

秦白相信這一天不會太久，因為他吃得了苦，因為他有常人無法想象的韌性。

他的優勢，就是“努力”二字。

而擁有“努力”二字的他，永不捨棄“努力”二字的他，必定能走得更高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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