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後,武祝像往常一樣坐在院中的小馬紮上,低頭沉思,興致低迷。
肖雲鋒見他興致不高,沒有上前搭話,喂罷一群小雞仔,自身也搬了個小馬紮沉思起來。
今年是無垠十六年,算起來與自己同歲。
記得母親曾說過:無垠國是這片領土上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國,無論是城鎮、種族亦或是群落,大家只供奉一位君主,統一一種文字,使用一種語言……
然而今天聽到程飛的一席話,肖雲鋒才發現無垠國並不像母親所說的那般完美。
肖雲鋒有萬般理由堅信母親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對他有所欺瞞,所以答案只能指向一點:無垠國在管理上,越來越亂。
這對於一個國來說,可謂是全天下最大的壞事:匪亂,亦同災難。
“百門試煉,自無垠六年起,一年一度延續至今。各城所在領地內的門派、幫會須派出近三年所招收的弟子、門客,透過剿匪磨練心性,以此耀國揚威,試煉時常共七天。”
說話間,武祝緊盯著肖雲鋒,漆黑的雙瞳堅定異常。
“去年,狂刀門胡泉與其他幫派一同勾結匪徒,多次置大家於水火之中,最終於試煉最後一天殘害江湖正門百餘人,其中包含氣勁宗一十九人……都是和我同屆的師兄。”
肖雲鋒沒有接話,默默等武祝把話說完。
“師兄們比我厲害,都是入境期以上的武客弟子,唯有我只是個砍柴出身,不精武藝,入宗半年還是武者身份。他們說我跟他們不是一類人,不屑殺我,所以我活了下來……”
肖雲鋒:“氣勁宗怎麼說。”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原來多年來,氣勁宗每次參加百門試煉都要折損許多弟子,倖存下的少部分無一不在聲討狂刀門,說是被對方陷害,指責狂刀門與匪徒勾結營私。
但由於沒有證據,氣勁宗高層無法助弟子們討回公道,最終只得不了了之。
每每到了這個時候,宗主萬橫就會失蹤數日,再出現時便會為去世的弟子們獻上一份祭品——十倍數量的匪徒人頭。
一年如此,年年如此。
……
月,大而圓;雲,輕而清。
皎潔的月光落在平元城內,使得街道清晰可見,無處可藏,又一次幫著尋常人家省去一夜燈油。
禾樂的身影悄然出現在月光下,他手拎包裹,裝著一個方盒。一襲古樸道袍在巷中極速移動,腳步飛快且寂靜無聲。
到了一座大宅前,禾樂將方盒遞給看門老頭,又看著十頂燈籠加十名妙齡少女的“十全十美”陣勢,眉頭緊皺著快步離開,走路帶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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