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雲弱的到來,為這場突發而來的災難畫上了一個句號。
傳聞中的平元城守護者在最關鍵之時紛紛現身,如螞蟻般渺小的身影上,皆揹負著重若泰山的救命糧。
待上百車的各類補給品在數千武客的幫助下運送完畢,平元城四處都能見到三三兩兩的身影正圍繞著木牛齋討論個不停。
城西,某間未被波及到的高地勢小院內,此時同樣在上演著這一幕。
“在平元城呆了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城裡竟然藏了個神秘門派。”
“不見得就是門派。聽說他們叫木牛齋,擅長占卜卦象,助人排憂解難,齋內弟子總共就二十四人,個個實力都不弱,最低的都有氣定期的修為。但是具體是什麼性質的存在,還沒幾個人知道。”
“不管怎麼說,這次多虧了木牛齋才能把難關圓滿度過,如果不是有他們送來的這些補給,怕不是連我們也要餓死在平元城。”
“這話倒是一點兒沒錯。”
“沒錯個屁!”
幾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閒聊著,牆角處忽然走出一個尋常少年,開口便把人嗆了一句。
他穿著一身破麻布衣,手中拎著一根扁擔,腳上是破了洞的草鞋,兩邊各露出一根拇指,顯得十分寒酸,乍一看還讓人以為是哪裡來的臭叫花子。
幾人相視一眼,皆是沒見過這身行頭打扮,偏偏對方身上散發著狂流期特有的威壓,讓幾人不敢小覷。
最終,一名較為年長的氣定期武客和氣道:“在下滄月派駱水錢,不知朋友怎麼稱呼?”
王二腿見他如此客氣,心裡反倒奇怪起來。
先前他倚在牆後,無意間聽到幾人談話,本來是不準備摻和一嘴的,卻不想自己平時跟人扯皮扯習慣了,這一聽到不如自己意的地方,立馬脫口而出,冒了草。
他心想,這些人張口閉口就是門派啊、氣定期啊,可不都是高高在上的武客大爺。自己若是跑的話肯定跑不掉,只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讓人家知道自己就是個螻蟻,就當他是一口痰,別放在眼裡。
誰知人家非但沒打他罵他,反倒跟他客氣起來了。
難道他們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想跟自己聊聊天,聽聽自己的高見?
想到這,王二腿裝模作樣的輕咳幾聲,高深莫測道:“什麼稱呼不稱呼的,要麼就別問,問就是王二腿。”
幾人一聽他如此敷衍,知道人家是看不上自己,懶得報上名號。
再一看人家那異於常人的特殊打扮,心裡也不太在意了,趕緊讓了個空邀請人家加入他們的談話。
駱水錢笑了笑,試探道:“先前兄弟幾個不過是隨意聊聊,說的都是一些沒有根據的話,讓王兄弟見笑了……”
王二腿一聽他這話,知道自己想的沒錯了。
這些人平時看起來高高在上,走起路來兇的跟老虎一樣嚇死個人,想不到遇到自己不懂的事,還蠻通情達理的嘛。
手上扁擔往地上一插,借力飛身到牆頭上,翹起二郎腿,居高臨下道:“你們啊,一天到晚就曉得練功練功,平時一點兒世面都不去見見,所以有些事情啊想不明白,也情有可原。”
“還請王兄弟好好說道說道。”
王二腿嘿嘿一笑來勁了,神秘道:“知道各大門派為啥缺糧不,那是因為外面種的作物還沒收割。本來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十天半月就到了收作物的好時機,偏偏來了場大雨全給沖垮了。這外面的補給沒跟上,裡面的儲存又快吃光了,好不容易存著了一點都讓雨水一併給沖壞了,你說能不缺糧嘛?”
幾人聽罷,紛紛覺得有道理,這些小孩子都懂得的事,竟被他們忽略了。
駱水錢又問道:“可這和木牛齋又有什麼關聯呢?”
“咋能沒關聯?”王二腿眼睛一瞪,板臉到,“平元城裡裡外外、上上下下百來個門派、幫會都沒有補給,他一個名不經傳,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小齋齋上哪弄來的補給?哦,別人連作物都沒收呢,他們就收好,還儲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