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鳴蟬這邊打地激烈,千里追那邊更是熱火朝天。
數以百計的兵客如飛蛾撲火般前赴後繼。
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除了護住魏無垠的幾個小隊長,其餘人皆身負不同程度的創傷。
入境期與氣定期的實力尚不是對等,更何況對方不是氣定期,而是狂流期大圓滿的千里追!
他狂笑不止,身影在一群兵客中飛速穿梭。
所過之處盡是唉聲慘叫,在無形中擊破一個又一個人心。
千里追在耍,如貓抓老鼠般,在陪他們玩。
因為這些兵客的樣子越是慘烈,魏無垠的臉色就越是恐懼,魏無垠的臉色越是恐懼,他就愈發的覺得有趣。
“那兩個人怎麼還沒來,再晚一些就沒有好戲看了。”
千里追忽然把手上繩鏢一甩,環繞自身畫了個圈。
又將內勁灌輸在繩鏢之中,上面青光閃爍,顯得更加威風凜凜。
有了內力的夾持,繩鏢的威力已不是普通鋼鐵器具可以相較。
只見它輕輕在兵客們身前一晃,也未見有沒入誰的體中,眾人身上的護甲就如同約定好了一般頓時破裂開來。
更有甚者靠的太近,連腸子都跟著稀里嘩啦的掉了出來,就像是紙糊的人偶一樣,一觸即潰!
“隊長!兄弟們撐不住了!”
幾人連忙將那被千里追開膛破肚的兵客抬到一旁,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只好手忙腳亂的幫他把一串串腸子塞了回去,卻無奈一同流出來的還有那怎麼也塞不回去的滾滾熱血。
急地大吼咆哮。
彰帆聽到兄弟們的呼喊,臉上氣的鐵青,卻也無可奈何。
狂流期的實力,太強了。
他們這些兵客實力再怎麼厲害,也只有個別幾人達到了氣定期的境界。
放在平時,他們不過是負責城裡的巡邏和一些民眾瑣事,偶爾遇到頑強抵抗的武客,也不會超過入境期的實力。
眼下對方不僅境界高出他們太多,手上用的也是中程距離武器,速度之快,來無影去無蹤。
眾人只能看到自己的眼前不停炸裂出一朵朵血花,還有自己手中顫抖不止的長槍……
眼看魏無垠剛從生死邊緣被人救起,又迅速陷入絕望,千里追樂得哈哈大笑,心中滿意極了。
他就是要看到對方這幅樣子,當他殘害別人的時候,那些無辜又可憐的人臉上比他更可憐幾分。
那時候的魏無垠從來不會同情誰,現在輪到了他自己,千里追同樣不會可憐他。
口中大喝道:“魏無垠,就是因為你的無能,這些人才會死的這麼可憐!君主,你算個什麼君主,你就是個廢物!天下第一的狂流期廢物!”
魏無垠被他喝的心神顫抖,嚇得腳步連連後退,又不小心踩到什麼雜物,一屁股坐在地上。
幾名護衛聽到身後撲通一響,不知他怎麼地就忽然摔倒在地,連忙上前將他拖起,心中恨極了魏無垠。
若不是千里追說出這番話,他們到死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也有著狂流期的實力。
是啊,人人都知道魏無垠棄文從武,不問世事。
在這麼多人力、財力多支撐下,有個狂流期的實力,不是很正常嗎?
可偏偏對方一幅懦弱樣子,連一個年過七旬的老頭都比他有血氣。
想不到這麼多兄弟拼死拼活,護的就是這麼一個人,這麼多入境期的兄弟前赴後繼,到頭來護的竟然是一個狂流期!
一時間,所有兵客都變得沉默起來,雖然各自還在緊盯著千里追,但身上的氣勢已經被消磨殆盡。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的徒勞,他們的內心深處幾乎放棄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