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魏無垠臉色一板,緊盯身前少年:“既然還有符籙,為何不展示出來?”
眼看眾人已將心思放在第四張符籙上,肖雲鋒可謂是騎虎難下,毫無退路。
當下,不好再隱瞞,只得掏出第四張符籙「木甲縛」,朝白素生一甩。
符籙貼至白素生身上,瞬間生出一片片枯木般的鱗甲,將他困住。正如其名,既成一身木質護甲,也將他緊緊束縛,難以再動分毫。
白素生待了一刻,等眾人看清這張符籙的用途後,虎軀一震,將其破開,面色一如既往的不帶絲毫情感。
這一下,殿內安靜了。
「木甲縛」嘛,一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要多雞肋就有多雞肋的符籙,剛剛還拿了乙等定級的。
由於當時很多人心中都不太服氣「木甲縛」的乙級定級,覺得它是沾了符籙百家譜殘頁的光,空有一個名頭,所以眼光紛紛看向鍾氏父子,已是早早記住這兩人。
鍾廣離行走江湖多年,也不是個傻子,當下朝自己的好兒子怒目一瞪,見他一臉後怕,頓時猜到了答案。
這下,又有人認出,先前說出對方不夠資格坐上上賓之位的,也是這對父子。
只是這次,沒人接話了。
兩張一摸一樣的符籙,若是尋常民間符籙倒還能理解,偏偏都是符籙百家譜的殘頁。
拿一個臨摹版來糊弄魏無垠,真是嫌命長了。
見狀,白素生知道自己不出面是不行了。
上前接過肖雲鋒手中的「木甲縛」殘頁,又來到親兵身前,將鍾氏父子上交的殘頁取出,略微分辨一番後,遞至魏無垠身前。
口中輕聲道:“這位是肖清途之子,肖雲鋒,他帶來的殘頁是真的。”
聞言,魏無垠的身軀竟微微一顫。
鍾氏父子見狀,以為魏無垠是氣得要大發雷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面無血色。
大喊:“君主饒命!”
見狀,眾人心中唏噓不已,更有甚者,頗為幸災樂禍。
讓你小心眼,非要說人家不夠資格呆在上賓之位,也不看看自己的符籙是個什麼東西,真敢跟人家的“天地法則”相提並論。
這下知道後悔了吧,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討苦吃。
魏無垠將手中殘頁輕輕一撇,白素生也從他身前轉至一旁。
目光盯著少年,上下打量久久,略微深情道:“你父親,身體可還好?”
此話一出,大殿眾人又是一愣。
什麼情況,莫非這少年跟無垠君主也認識?
他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豐末年一臉愁悶地站在一旁,心中同樣猜疑不斷。
先前他還心想:讓你做爛好人,活該。
現在心裡一亮:原來是有恃無恐!
可是心頭剛鬆了一口氣,又驟然收緊:等等!他倆有多熟?不會妨礙到我殺魏無垠吧?我可是什麼都告訴他了!
登時,臉色更愁悶幾分。
肖雲鋒再次行禮,客氣道:“多謝君主關心,家父常年呆在山中,頗為清閒,身體依舊安康。”
魏無垠點點頭,心中回憶起當年往事,一時竟沉迷其中。
他在上面想著,眾人在下面等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見他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