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豐末年的目光從院子盯向屋中。
天色照常暗下,圓月也如期而至。
肖雲鋒的氣息已經亂了整整半天,這對出塵期的豐末年來說,是很容易就能感受到的事。
正想著,肖雲鋒的身影緩緩走出。
他終於還是記得自己要做什麼,撐著不知名的壓力,走了出來。
豐末年問他:“發生什麼事了讓你擔心成這樣。不如等到下個月再說,等你狀態好一些……”
“夜鳴蟬或已死。”
簡短几個字,聽的豐末年頭皮發麻。
就在不久前,他還見兩人相處不歡,問肖雲鋒是不是被夜鳴蟬欺負了。
當時肖雲鋒的回答是:她沒欺負我,是我辜負了她。
之後他又開玩笑,說肖雲鋒是不是把人家睡了。
肖雲鋒否定了。
但總歸到底是兩人之間,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如今,一個好好的人,說走就走了……
這種感受,豐末年懂。
“走吧。”
就在豐末年沉默之時,肖雲鋒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抬腿向屋外走去。
豐末年問他:“去哪?”
“突破。”
“你瘋了?”
豐末年將他一扯,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在這個關鍵點上去搞什麼突破。
突破失敗事小,走火入魔事大。
萬一肖雲鋒在突破途中受到了心魔反制,不僅肖雲鋒的未來會被瞬間改寫,就連自己好不容易看到的一絲希望,也會瞬間破滅。
肖雲鋒回頭看他一眼,不知使了什麼法子竟讓豐末年覺得心頭一顫。
再回過神時,肖雲鋒已不在他手中。
“走吧,我不是氣定期,不會受到心魔影響。”
“狂流期?!”豐末年雙眼一眯,心頭忽然痛快許多,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