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再次跌落谷底。
豐末年擺了擺手,走到武祝那邊給他解了穴道。
“今年只收一人?”
武祝不知他們談了什麼,只見兩人興致都不太高,也識趣的老實答話:“回長老,宗內計劃是招收二十人,不過最終只他一人透過考核。”
“還是爬山?”
“是。”
豐末年靜靜杵在那,揹負著手陷入沉思。
良久,他轉身向肖雲鋒問道:“你可願拜我為師?”
武祝心中一顫,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肖雲鋒現在是氣勁宗弟子,豐長老卻不完全是氣勁宗的人,一身功法高深莫測卻是跟氣勁宗沒有半點關係。
如果肖雲鋒拜了豐長老為師,想必日後所學也不是氣勁宗的武學,這麼說來……
他還算是自己師弟嗎?
他可就這麼一個師弟!
肖雲鋒一邊在心中衡量其中利弊,一邊猜忌豐長老又在玩什麼把戲,正不知要怎麼答覆,忽然聽武祝弱弱道:“這……他應該做不了主吧,不如明天我帶他見過眾位長老再說?”
“不用明天了!”
豐末年身影一閃飄進屋內,不到一息功夫又回到二人身前。
他手持一枚紅豔響箭,衣袖一甩,縱上青天。
“嗖!嘩嘩嘩嘩譁~”
綻放出一朵七彩煙花,聲勢浩大。
有道是‘一發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這發響箭炸裂在氣勁宗上空,顯然招不來千軍萬馬,但總歸是在呼應別人,做的工作也是同樣性質。
只是不知道等下要來的人是什麼人,來又來做些什麼……肖雲鋒與武祝並列在一起,豐長老不說話,他們也不敢妄動。
沒過多久,一道道身影起落在氣勁宗四面,他們止步於大院門外,等到氣勁宗三大長老、四大護法全部到齊,才相視一眼小心走進。
七人或相貌堂堂、風度翩翩,或威武猛壯、鷹鼻獅臉,無一例外皆是狂流期的高境界武客,氣勢各有優劣。
一見到來者,武祝連忙帶著肖雲鋒拱手行禮:“二年弟子武祝見過葛長老、花長老、吳……”
正說到一半,豐末年忽然點了兩人穴道,臉上不屑毫不遮掩:“平時客氣客氣就行了,現在是在我這,他們不夠格!”
被他這麼一嗆,眾位長老、護法也只得尷尬一笑。沒辦法,畢竟人家說的是……大實話。
眾人之中,長髮披肩的花長老當屬最有風度之人,一襲紅衣,一把摺扇,好似一位繁華世間的多情掮客,臉上不含一絲長老之威。
常年開屏的摺扇,此時被他收起捏在掌中,又四顧無人敢開口問話,花長老只好硬著頭皮道:“不知豐長老召集我等前來,有何事吩咐?”
換做平時,他們再不濟也要說上一句‘有何貴幹’,但到了豐末年這裡,幾人就變成了上下階級,豐末年說的話也全然變成吩咐、命令。
肖雲鋒想起入門考核期間,兩名氣勁宗師兄交給自己的古樸令牌,對應的便是一位花長老。眼前這襲紅衣分外扎眼,不知是不是他。
心裡不免向對方腰間多打量幾眼,終於在他開口說話之時,從寬鬆的紅衣中看到相同的身份腰牌。
“這是今年收上來的弟子,我看上了,你們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