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吼出這麼一句，鮑七豹怎麼也想不到我說的會是這個，當即面色煞白，顯然是被我的話嚇懵了。

他嘴唇微張在顫抖，我了半天沒說一個字，我趁熱打鐵，又怒斥：

“掐死四個無辜女性，你到底出於什麼目的？說！”

他這才回過神來，忽地起身，碰到桌子也渾然不覺，只聽他語氣急切：

“沒有！我就掐死兩個！另外兩個是......”說到這他頓住，知道說漏了連忙閉嘴，面色又白一分。

“怎麼，另外兩個不是你殺的是自己掐的嗎，是誰啊，嶽年喜說都是你殺的，他的律師準備保釋他出去了。”我不鹹不淡的道。

鮑七豹雙手一拍桌子，大聲怒道：“胡說！就是那傢伙說想要入夥必須殺人，才能相信我，我才掐死她們的。”

他還沒說完，我就回頭朝後面的雙面玻璃看了眼，我想眼裡的得意，玻璃外面的葉笑晴看的懂。

“入誰的夥。”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

鮑七豹抿著嘴唇雙拳緊握，內心似乎在做掙扎，遲遲沒有說話，我是急性子，點了根菸朝他丟去，自己再點了一根，他剛抽進第一口還沒吐出來，我猛的再一拍桌子，語氣卻溫柔的說：

“你說啊，不說我問嶽年喜去了，畢竟是你要入他的夥。雖然你可能被判死刑，也有可能是無期，但是你交代一切，你就是無期，在裡面表現的好，這無期還是會成有期的嘛，你說是不是。？”我自以為覺得我的說話水平有顯著提高。

“你不說算了，反正橫豎都是死。”我假裝要走，卻聽他點頭說：

“好！好！”

可我等了半天，鮑七豹遲遲不開口，還以疑惑的眼光看我，這讓我搞不清狀況了，我拿火機敲了敲桌子：

“你倒是說啊？”

他愣了愣，將頭湊近過來小心的說：“能再給我幾根菸嗎？”

我抽出一根將剩餘的都丟給他，他連忙道謝，我下巴朝他點了點，意思是快說。

他再次小心湊過來，只是讓我看起來有點捨我其誰的錯覺，他道：

“警官，我的意思是，你去問嶽年喜吧，你說的沒錯，反正橫豎是個死，我確實殺了兩個舞女，即使你要我承認都是我殺的那也可以，只是你要讓我供出我背後的人，那是不可能的。呵呵。”

”這個世間還有一些你無法想象的勢力，不是你這樣的小警察能懂的。有句話怎麼說的，底層限制了你我的想象力。”鮑七豹說完猛抽了幾口煙。

我氣不打一處來，騙了我的煙還不老實，隨即我似乎想到的了什麼，我湊過頭以只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你說的是將魂宗？”

噗！

當聽見我說出將魂宗三個字，鮑七豹就被煙嗆到，邊咳邊瞪著滾圓的雙眼駭然的盯著我，口水都顧不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