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被你知道，瞰天城北碼頭駐紮著四位大鬼王中的千發千手大鬼王，跟我們有生意往來...”

我搖了搖頭打斷他：“什麼生意！是軍火？”我想到的只能是軍火，因為萬鬼盟總不能找他們買糧食然後餵給鬼吃。

“糧食！柴米油鹽一應俱全。”龐參謀雙手一攤，“鬼知道一群鬼買糧食要幹嘛，糧食是主要的，還有...還有一些日用品，洗漱用品、傢俱、甚至還讓我們請裝修工人以及木匠。”

宋凌龍拿著步槍頂在腦門，龐參謀瞬間老實了下來，他小眼上翻瞄著槍管戰戰兢兢地說道。

竟然會是糧食！我頓時無語。

“還記得築城鑄幣案麼，”方本初這時把頭湊近捂著嘴低聲說道，“當時廢棄木材廠發現的小城池當中，我們也找到一些日用品。”

我點了點頭，問道：“那萬鬼盟是以軍火作為交換？”

“沒錯！日用品那些，我們只是附送，量再大也不值幾個錢。”龐參謀忙不迭地點頭，“傢俱也是，因為他們只要那種模仿古時候的那種簡單的傢俱，要以榫卯結構製作的傢俱，市面上流行的帶鐵釘噴漆的他們一概不要。”

築城、鑄幣，如今又是做傢俱買糧食還配備日用品，鬼農到底是打著什麼主意？

“綜合起來分析對應，鬼農也許真的是想做一位古代君主，以他的陰靈為子民，甚至還可能去抓一些人回來滿足他個人的私慾。”方本初道。

“難道這就是雲九所說不為人知的目的？”我暗忖著，雲九說過除了報復我和陰間之外，他最主要的還是他自己個人自私的目的要達成，說不定就是如此。

想到這，我擺了擺手：“請求與總部視訊通話，雲悔你們兩個繼續警戒。”

“老大，冰城幫這次的襲擊會不會就是潘義夫下的命令？”方本初滑動著平板問道。

“應該是巧合，我們假設萬鬼盟是第一方，供應冰城幫軍火，以此交換來想要獲得的柴米油鹽傢俱，而王年柏又是管著國士局後勤倉庫，將糧食賣給冰城幫獲取可觀的利益，金錢或者也是軍火。

我說著帶著方本初走向一邊，指著下方的潛水艇道：“他如果想長期達成交易又不想自掏腰包，就必須不斷地採購糧食，因此他盯住了尚未分發下去的特戰裝備，也選擇賣給冰城幫，而冰城幫想要增加糧食儲備以此提供給萬鬼盟，為了搭上這樣一個關係更是鋌而走險直接來偷襲我們國士局的輪船。”

“那這樣就形成了一條完整的利益鏈，雙方都不吃虧，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何為劍笑道。

“不夠完整。”

我們身後一道聲音傳來，我和方本初等人順著聲音來源望去，是成全，竟然這麼快就醒了，常人在陰氣重的地方，身體本就容易受到傷害，何況這是小鬼王身上的陰氣。

“第一，我們還不知道萬鬼盟的軍火從何而來，他們既然有如此購買力為何還要以軍火交換糧食，何不如以別的渠道直接購買？”

成全面色還是有些蒼白，要不是明知道他被陰氣侵蝕過，我還以為面前站著的是一隻小鬼王，可他確實是一個活人，雖然面色極差，但難掩他臉上的自信從容。

“第二，萬鬼盟也需要大量的軍火來裝備他們的陰靈大軍，既然有購買力去購買軍火，那為何還要將自己極缺的東西拿出去作為交換？”

“第三，國士局就有現成的軍火工廠在瞰天城，為何不去搶奪？”

成全嘴角一翹道：“以上種種都是疑點，包括我之前怎麼會被偷襲也還未知，到底是內部人員洩露了我們的行蹤，還是萬鬼盟事先無意中偵查到？”

“呵呵，成全隊長！你醒過來就好了。”我客氣地伸出手走了過去，“你說得沒錯，萬鬼盟絕不會放棄增大優勢的機會的，本身恢復能力就逆天，再加上跟我們一樣有武器，一場戰役下來幾乎是零損失。”

成全說的是客觀事實，能搶得到的非要拿杯水車薪的軍火去交換，捨近求遠，不算數以億計的“傻瓜陰靈大軍”只算那些有意識的陰靈也近數百萬之數，當中需要的軍火數量並不比國士局低。

“當時有幸成為你們的隊長我也很開心，可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見上一面，”成全笑道，“就突然接到調令不得不前往瞰天城執行任務，不過你比我厲害啊，轉眼功夫就成了大將軍了。”

我正要客氣幾句，卓諾諾不滿地聲音就傳了過來：“原來你跑這來了，快跟我回去先掛幾瓶點滴再重新做一次檢查。”

本來談笑風生的成全一聽見這話，蒼白的臉又白了幾分，苦著臉說道：“怎麼又打點滴啊，都被你們打飽了，廁所都跑了好幾趟。”

在他來之前，我已經再用善惡之眼注視他，結果還是一樣無法看清善惡業光環，這個成全一定有問題，否則沒人可以在我的善惡之眼下不顯露光環，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用了某種方法遮蔽了我的能力。

可無論我從他目前的種種行為來看，他表現出的特徵都是一個活人而並非是一隻陰靈，能上廁所可以讓卓諾諾打點滴，這些陰靈是無法做到的，然而我在他身上都沒有感覺到活人或者陰靈的氣息。

“這個成全應該不像表面那麼簡單，”雲悟看著成全被卓諾諾帶走後，在我身旁低聲說道，“他身上的氣息讓我感到驚悸。”

“哦？你仔細說說。”

我驚詫地問道，能讓雲悟一隻大鬼王感到驚悸的存在並非普通人，可成全就是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不然怎麼會被小鬼王的陰氣所侵蝕？

“不知道該怎麼跟您說，總之他剛才掃過我一眼，我彷彿被一隻恐怖的惡鬼給盯住了一樣，”雲悟心有餘悸道，“這種感覺我記得很清楚...那還是在我剛成為一隻虛無體陰靈的時候才有，面對他時，我竟生不起一絲的戰意。”

“看來這成全當真有問題，那雲悔你怎麼看？”我看向身後一臉疑惑的雲悔。

謝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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