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落月的目光也比剛才冷了幾分，當然不是針對墨蒼雲，“凌雪舞不讓我進去，否則就不會中招。”

“我是擔心你跟大內密探正面槓上，雖然你不怕，總歸是有些麻煩。”凌雪舞掙扎著想坐起來，卻很快失敗，重新癱了回去，“我本以為皇上不會光明正大地對我怎樣，就算怎樣你也來得及出手，沒想到……可那赤焰蘭明明無毒……”

“它的確無毒。”墨蒼雲挑唇微笑，不知怎的笑容卻令人哆嗦，“你吃的幾道菜裡，有荷葉。”

“有啊！荷葉冬瓜湯。”凌雪舞點頭，跟著恍然，“你是說赤焰蘭單獨無毒，若與荷葉混合就會……”

“還有竹葉青酒。”墨蒼雲靠在輪椅上，笑得更加令人毛骨悚然，“三樣混合，就會產生強烈的催情作用。”

凌雪舞咬牙，目光漸冷。

能在墨遠江的寢宮裡佈局的，除了他自己還能有誰？何況如此處心積慮！難怪電子晶片一直沒有任何提示，那是因為三樣東西在她體內混合之後才會產生藥性！如果不知道這三者的玄機，不上當的除非是神仙！否則怎會連她這個頂級僱傭兵都放倒了？

電子晶片，拜託你快點升級吧！我就帶來了這一個金手指，還處於半癱瘓狀態，會出人命的知不知道？

“這個方子已失傳千年，當世知道的不過三五個人，皇上果然深不可測。”墨蒼雲笑笑，笑意卻並未直達眼底，“他這麼厚待我的人，我得好好報答他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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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舞總算費力地坐了起來，卻依然渾身發軟：“我也不相信這是巧合，可是皇上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一個廢了的醜八怪，值得他……”

墨蒼雲斜倚著靠背，以手支頜：“落月怎麼看？”

“醫術。”落月毫不猶豫地回答，“皇上應該是衝凌雪舞的醫術來的。”

墨蒼雲微笑：“你的意思是，他想用這種法子把生米煮成熟飯，好把凌雪舞留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不止！”

這兩個字，居然是落月和凌雪舞同時說出來的。對視一眼，落月首先開口：“你也想到了？”

凌雪舞看向墨蒼雲，笑得涼涼淡淡：“你還沒完全相信我的醫術，他倒坐不住了？這才真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把凌雪舞弄到身邊，就等於斬斷了她將墨蒼雲治好的可能。

墨蒼雲也在笑，笑容微冷：“家學淵源，冒險都不是我們的作風。”

落月沉默片刻，突然開口：“你這等於承認皇上容不下你？凌雪舞倒也罷了，你連我是敵是友都不能確定，怎麼……”

“皇上要殺我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只不過彼此心照不宣。”墨蒼雲揮了揮衣袖，風華無雙，“何況你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但我直覺你是友非敵。”

凌雪舞目光閃爍：“皇上為什麼容不下你？功高震主？”

“只是其一。”墨蒼雲眼中飛快地掠過一抹殺意，神情還算平靜，“其二現在不能說。”

凌雪舞點頭表示瞭解，落月接著開口：“你打算怎麼報答皇上？”

凌雪舞皺了皺眉：“你別亂來……”

“我不亂來，我一本正經地亂來。”墨蒼雲笑眯眯的，眼中偏偏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所以，我會狠狠報答他，讓他天天美人在抱，欲仙欲死。”

落月和凌雪舞再次對視一眼，默默地裹緊了身上的衣服：這大熱天的，怎麼突然冷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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