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舞立刻搖頭：“這本是臣女分內之事，何況……”

“凌姑娘就不要推辭了。”早知道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墨天淵含笑打斷她的話，“另外，父皇還命本宮帶來一句話：凌姑娘果真不願嫁給蒼雲嗎？”

凌雪舞一怔：“殿下的意思是……”

墨天淵衣袖一揮，一副關切的口吻：“父皇說，當日賜婚本就是好意，凌姑娘對我們父子有大恩，自不願誤了你一生的幸福。因此姑娘若是不願，父皇可下旨取消這門婚事。”

凌雪舞目光微閃，一時摸不清他的用意：“這……合適嗎？”

“合適當然是不太合適的，聖旨就是聖旨，不能朝令夕改。”墨天淵笑得很爽朗，半點太子的架子都沒有，“可凌姑娘救駕有功，父皇願意為了你破例一次。”

凌雪舞默然片刻，輕輕嘆了口氣：“多謝皇上和太子殿下。臣女之所以猶豫，是因為配不上滄海王。可當日臣女畢竟是親口答應了的，如果出爾反爾，未免令滄海王難堪。這樣吧，請滄海王出面，親自請皇上下旨取消這門婚事，滄海王的面子就絲毫無損了。”

墨天淵的眼裡閃過一抹冷意，跟著微笑：“那好吧，本宮這就回稟父皇，看他如何定奪。告辭。”

凌雪舞看著他的背影，眉頭微皺：這父子倆到底在搞什麼鬼？

夜色已深。

估摸著墨蒼雲差不多該醒了，凌雪舞一直坐在桌旁看書。片刻後，她突然微笑：“二少爺？”

白影一閃，墨行雲已經出現，帶著一聲輕笑：“怎麼知道是我？”

凌雪舞站了起來，莫名很喜歡這個翩翩佳公子——當然，無關男女情愛，只是對美好的一種單純的欣賞：“蘇管家的名字更適合你：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二少爺這般絕色，是要羨煞天下紅顏嗎？”

墨行雲笑出了聲：“過獎。不過我倒是覺得，你跟從前不一樣了。”

凌雪舞只是笑笑，墨行雲也不再多說，對著她伸出了手：“手給我。介意嗎？”

“只要你不介意。”凌雪舞把手放在他的手心，“身為江湖兒女，我又是醫者，不在乎男女授受不親那一套。若是心清如水，即便赤身裸體同床而眠又何妨。”

墨行雲很仔細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手臂一展帶著她飛了起來，順便一聲輕笑：“說得好，我喜歡！”

一路飛簷走壁，穿房越脊，凌雪舞心中暗歎：我這輩子還有機會修復丹田嗎？像這樣多好，不怕堵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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