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件事想問你。”墨雪舞依然有些好奇,“你剛才說,普天之下可以對任何人狠,只有兩個人例外,一個是流蘇,另一個呢?”
“不是的。”北堂凌錚微笑,“一個是他,另一個是流蘇。他在流蘇前面,因為我認識他在先。第一個總是最與眾不同的。”
墨雪舞撓了撓眉心:“誰?”
“蒼雲咯。”北堂凌錚指了指墨蒼雲,“無論他對我做了什麼,我對他狠不起來。”
墨蒼雲笑得見牙不見眼:“我說吧?你還不信。”
墨雪舞無語:好吧我承認,我家夫君就是這麼男女通殺,老少皆宜。
“可是為什麼?”她嘆了口氣,“蒼雲對你有大恩?幫過你的忙?還是……純粹武力威脅?”
“就是不為什麼。”北堂凌錚樂了,看著墨蒼雲的時候,眼神又很暖,“蒼雲這個人,身上就是有一種魔力,讓人不自覺地想追隨左右,一輩子不離開——你別誤會,我不喜歡男人,我對他的感情很乾淨。”
墨雪舞也樂了:“我誤會什麼?你妻子兒子都有了!”
“就是。”北堂凌錚呵呵地笑,“我說不清,反正就是那麼回事。你家蒼雲是天生的王者之相,他有資格做虞淵大陸的王。”
墨蒼雲眉頭微皺:“這種話不要亂說……”
“我只對你們兩個說。”北堂凌錚倒是不在乎,“你當然沒事,嫂子比你還沒事,這話傳不出去。”
正說著,鬼鷹雙手託著一個嬰兒走了過來:“王爺,這個怎麼處理?”
那正是剛才南宮流鶯看到的嬰兒,一直放在曹張氏的箱子裡。這嬰兒看著七竅流血,十分恐怖,其實是墨雪舞做的一個麵人兒,所謂“血”不過是些番茄汁。也怪她手太巧,做得異常逼真,南宮流鶯居然沒看出半點破綻,還真以為是南宮流蘇的兒子呢!
瞟了一眼那個麵人兒,墨蒼雲笑了笑:“你吃了吧。”
“啊?”鬼鷹差點給跪了,“我……吃了?王爺……”
“啊什麼,是個麵人兒,差不多就是饅頭。”墨蒼雲眨了眨眼,“幾口就下肚了,別浪費。”
鬼鷹對著麵人兒左瞄右瞄,很快眼淚汪汪:“王爺,我我我、我下不去嘴……不然你吃了吧,你膽兒最大!”
他把麵人兒放在墨蒼雲面前的桌子上,嗖的沒了影。
墨蒼雲看著麵人兒滿臉青紫、七竅流血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我下得去嘴?凌錚……”
“休想!”北堂凌錚嗖的竄了出去,“打死也不吃!”
看著他留下的一溜塵土,墨蒼雲又眨了眨眼:“我是想說,你把它拿去餵豬。”
墨雪舞笑得直不起腰,跟著站了起來:“你自己處理吧,我去看看流蘇和寶寶。”
墨蒼雲點了點頭,等她離開之後招手示意鬼鷹把這個麵人兒拿去餵豬,然後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沉思。
隔了一會兒,他突然笑了:“進來吧,那麵人兒已經拿走了。”
北堂凌錚過來落座,目光裡寫滿關切,神情也變得有些凝重:“蒼雲,你怎麼了嗎?”
墨蒼雲笑了笑:“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那麼多年朋友,你真以為我什麼都看不出來呀?”北堂凌錚賞給他一個白眼,“我覺得你這次來朝龍帝國,總是心事重重的,出什麼事了嗎?只要我能幫得上忙,儘管開口,你知道的,我為你萬死不辭。”
墨蒼雲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只是點了點頭:“這你放心,我不會客氣的,如果真的需要你幫忙,我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