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絕情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移開了視線。那一眼在他臉上停留的時間雖然短暫,卻極為溫暖,甚至從記事以來這近二十年的時間,他從未用這樣溫暖的目光看過任何人,包括他最親最近的父母兄弟。因為他跟墨蒼雲之間的感情超越一切,甚至超越戀人之間的生死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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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了片刻,他才抬起雙手:你今晚來找我,只是為了喚醒我的身份嗎?
“這是前提。”墨蒼雲微笑,“本來喚醒你的身份並不是多麼緊急,因為我們的人還並不齊,但是隻有喚醒你的身份,才能消除你對我的敵意,接下來的事情才好跟你商量。不然不等我開口,你就會把我拍成肉餅。”
瀟絕情抿了抿唇,似乎多少有些,不自在:我……
“我明白,不用解釋。”墨蒼雲含笑握住了他的手,“時候不早了,我長話短說,其實我今晚來找你是想說,小舞……”
瀟絕情瞬間變了臉色,完全不掩飾對墨雪舞的敵意。沒辦法,他臣服的人是墨蒼雲,並不表示他會臣服在墨蒼雲所有的人之下,更何況墨雪舞居然敢對他那樣……
刷的抽回手,他扭開頭,後腦勺上寫滿“我拒絕這個人”幾個字。
“你先別急著翻臉,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墨蒼雲有些無奈,卻也知道怪他不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首先我要告訴你,我看中的人沒那麼低階趣味,她的意思並不是你以為的那種意思,能不能耐心點聽我說?”
這個理由很好地說服了瀟絕情,他的臉色果然稍見緩和,卻什麼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墨蒼雲這才放了心,接著開口:“那麼首先我們來解釋清楚一個誤會,其實小舞指的不是你的身體,而是你的荷包。”
瀟絕情疑惑地皺了皺眉,伸手把腰間的荷包解下來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抬頭看著墨蒼雲:荷包怎麼啦?
墨蒼雲撓了撓頭:“具體我說不清楚,小舞是這方面的行家,她現在就在外面等著,如果你願意,就讓她進來親自跟你說。”
瀟絕情又皺了皺眉:一定要這樣嗎?
墨蒼雲點頭:“一定要,相信我,無論小舞還是我,都不是那麼無聊的人,所以我不妨告訴你,這荷包可能關係著你的性命。”
這麼說,事情比較嚴重了?瀟絕情不再遲疑,點頭表示同意。
墨蒼雲這才轉頭看著窗外:“落月,把小舞送進來。”
話音剛落,嗖的一聲,落月已經把墨雪舞送進了房中,可是不等他站穩腳跟,瀟絕情便突然站了起來,緊盯著落月的臉,眼中居然掠過一抹冰冷的殺氣!
“別!”墨蒼雲一把按在了瀟絕情的手背上,唇角的笑容透著暖意,“這件事情我稍後跟你說,坐吧。”
瀟絕情低頭看著他的眼睛,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團,可是當他看到墨蒼雲眼底深處的那麼微芒,便抿唇坐了下來。
落月的眸子微微閃了閃,卻什麼都不曾多說,只是點了點頭:“你們聊吧,我先回去了。”
墨蒼雲正撫著腦門無聲地嘆氣。他倒是沒有想到,瀟絕情的感覺竟然如此敏銳,將他的體質和使命喚醒之後,他居然一個照面就察覺到了落月的真實身份。
面對著這座隨時殺氣騰騰的冰山,墨雪舞表示有些肝顫,所以大半個身體都縮在了墨蒼雲後面,只露出了一顆腦袋:“瀟太子,先說好,不管接下來我說的是什麼,你不準動手,否則,我也是個有脾氣的。”
瀟絕情很傲嬌地看了她一眼,既不點頭也不搖頭,但是不可否認,因為墨蒼雲的關係,他對墨雪舞的敵意早就在不知不覺間淡了很多。但那股戒備依然存在,並沒有因為墨蒼雲而消失。
墨雪舞將他這種態度自動劃歸為預設,然後指了指桌上的荷包:“我先看看這個荷包。”
看到瀟絕情點頭,她才將荷包拿起來解開,將裡面的藥物倒了出來,在桌面上小心地攤開,電子晶片已瞬間啟動,開始進行檢測。
之前兩次,她之所以在瀟絕情身上比比劃劃,指的是這個荷包。因為天生對藥物比較敏銳,她聞到了一股雖然極淡極淡卻絕對有些異樣的氣息,正是從荷包裡散發出來的。也正是因為極淡,首先必須確定判斷是否準確。
很快,掃描結果便反饋了回來,墨雪舞皺了皺眉,唇角已浮現出一絲冷笑:“果然如此,我就說我不會弄錯。瀟太子,這荷包是誰給你做的?”
瀟絕情大概也看出的確有問題,便立刻回答:水心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