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蒼雲點頭:“願意照我的計劃做?”
“願意!願意的!”北堂千琅拼命點頭,那討好的架勢,都不知道誰是老子誰是兒子,“你說!我照做!”
墨蒼雲就嘀嘀咕咕跟他說了很久,末了一臉嚴肅:“這計劃不許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柳鳳梧和北堂凌銳,能不能做到?”
“能!”北堂千琅毫不猶豫地點頭,舉起手做發誓狀,“我若透露一個字出去,讓我……”
墨蒼雲眨了眨眼:“讓你永遠見不到我娘。”
“好!讓我永遠見不到你娘!”北堂千琅順嘴而出,跟著卻又一臉委屈,“不要吧?我絕對不會透露出去,可也不要、不要發這種誓,萬一老天爺正好此刻打了個盹兒,弄劈叉了呢?”
墨雪舞噗地笑出了聲,墨蒼雲已撫了撫眉心:“跟誰學的這是?”
“你。”北堂千琅笑得更討好,“那次無意中聽你說,覺得很好玩,就記住了。”
墨蒼雲輕咳一聲:“你去吧,明天照我的計劃行事。我若是滿意的話,接下來你可能不會太慘。”
北堂千琅立刻答應:“好!我先回去準備!”
將一切聽得清楚明白,墨雪舞不由冷笑:“柳鳳梧絕對不會同意投案自首,北堂凌銳這招先斬後奏算是把她害慘了。”
“還好吧,我們本來就打算明天動手,沒差別。”墨蒼雲笑了笑,目光卻有些深沉,“必定是北堂凌銳看到事情恐怕已經掩藏不住,乾脆丟卒保帥。”
墨雪舞默然片刻,輕輕吐出一口氣:“他這一手我倒是有些始料未及,差點把我們的計劃打亂了。”
因為已經掌握了大量的證據,當年的事一定會被翻過來,他們才沉住了氣,不斷給柳鳳梧一些刺激,就是想逼她動起來。動的越多,錯的就越多,到時候北堂千琅就算心軟,也不得不將她徹底打垮,再不給她翻身的機會。痛打落水狗的道理,墨蒼雲和墨雪舞是懂的。
可沒想到北堂凌銳居然來了一招以退為進,這樣北堂千琅雖然氣惱柳鳳梧,對他卻不會有太多的責怪。當年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他還沒有出生呢,沒有任何責任。再說多虧北堂凌銳把柳鳳梧揭發了出來,北堂千琅終於找回了雲羽蝶,到時候一高興,說不定還會對他大加嘉獎。
當然只要北堂凌銳不像柳鳳梧一樣心術不正,是個正直善良之人,墨蒼雲等人也沒打算對他趕盡殺絕。可是從之前的幾次接觸來看,事情恐怕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樂觀。
“靜觀其變。”墨雪舞突然開口,眸子裡閃爍著睿智的光芒,“現在所有的一切還只是開始,接下來會怎樣誰也難以預料,總之第一步,先還娘清白!”
墨蒼雲深吸了一口氣:“不錯,這是一切的基礎,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墨雪舞突然笑了笑:“但我不得不承認,北堂凌銳的確是相當聰明的。在形勢對他萬分不利的情況下硬是找到了一條生路,把一局本來死定的棋硬生生盤活了。雖然結果仍然不算樂觀,但至少不是毫無希望。”
墨蒼雲也笑了笑:“要不他怎麼有資格成為天朝的太子呢?能夠在眾多的皇子當中脫穎而出,雖然多少佔了幾分嫡長子的便宜,但總得有其過人之處。”
墨雪舞目光一閃:“嫡長子?真要算起來的話,你和北堂凌銳到底誰大?”
“我。”墨蒼雲回答,“我查過他的出生日期,比我晚了六天。”
之前從沒討論過這個話題,墨雪舞倒是越發有些好奇:“那你不才是嫡長子?要是這樣的話,當年娘離開的時候分明已經懷有近三個月的身孕,居然毫無所覺?”
墨蒼雲搖了搖頭:“娘說過,她的癸水一向不規律,三兩個月都不來的情況之前曾經出現過好幾次,一直沒有太當回事。雖然太醫建議按時吃藥加以調理,但因為沒有明顯的症狀,娘總是堅持不住,吃幾天就拉倒了,那次根本沒想到是懷孕。”
墨雪舞點頭:“接下來我們就看看,皇上到底會給娘和你一個什麼樣的交代,到底能不能讓我們滿意!”
一方面是因為當年包括一直到今天都真心實意地愛著雲羽蝶,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對她實在虧欠太多,心中愧疚難安,北堂千琅把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了一邊,第二天一早就召集文武百官包括各國使者團的首領入宮,說是要共商大事。
沒錯,他就是要讓當年之事的真相傳遍整個天朝,甚至整個大陸!他要讓全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雲羽蝶是冤枉的,他要徹底還雲羽蝶一個公道!
所有人當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雖然因為感覺到大殿的氣氛不同尋常而沒有人敢隨意開口,卻都不時交換著眼神,釋放著心底的疑惑。
當然,最不同尋常的是,大殿正中擺著的,居然是“天眼”!
天眼的作用雖然神奇,外觀卻是三顆直徑約二十公分的圓球,看不出材質,只能看出通體雪白,閃爍著類似玉質的溫潤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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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顆圓球被擺放在三個架子上,呈三角狀放置。屆時只要進入三角區域內,再由帝王啟動天眼,就可以進行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