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情況是,步天輕輕鬆鬆就制服了她,然後威逼利誘,硬是讓她又學了一套空靈掌。
不過這玩意兒比魅影迷蹤銷魂手不知複雜了多少倍,就算墨雪舞聰明絕頂,心無雜念,也絕不是在一夜之間就能學會的。步天這才得意地仰天大笑三聲,回房睡覺去了。
墨雪舞一面氣得咬牙切齒,一面卻又被空靈掌繁複的變化吸引,睡意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反正身為僱傭兵時,一連三天不睡覺是常有的事。
可正在她研究得興致勃勃的時候,墨蒼雲突然過來敲門說,皇上有事找她。
照理來說,雲羽蝶已經重新成為北堂千琅的皇后,他也算是認祖歸宗了,應該改口叫父皇,也應該把名字改回去了。墨蒼雲卻偏偏不肯,說還要考察考察北堂千琅,覺得他合格了再考慮改稱呼和改名字的問題,把北堂千琅整的直接沒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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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他這二十年來都沒有盡過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呢,這會兒當然得由著墨蒼雲折騰。何況墨蒼雲的脾氣不好是全天下出了名的,北堂千琅心裡再怎麼不願意,也不敢衝著這個好不容易拿回來的寶貝兒子發火。
兩人很快來到了御書房,北堂千琅一夜沒睡,眼裡泛著血絲,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不過看到他們還是立刻笑得就跟一朵花似的:“昨晚睡的好嗎?嗯……這好像是一句廢話。”
墨蒼雲和墨雪舞的眼裡居然也有隱隱的血絲,他不禁有些奇怪:難道這兩人溫存了一整夜?這可不大好,必須有點兒節制才行啊!年輕人血氣方剛的,雖然可以理解,但過度了容易傷身。該怎麼想辦法勸勸兩人,尤其是墨蒼雲,不要那麼隨心所欲呢?
當然,他要是知道這兩人一直是分房睡的,臉上的表情想必很有趣。
“昨夜有很重要的事,忙到比較晚。”墨雪舞微笑,假裝沒有看懂他眼神裡的含義,“不知皇上傳召有何吩咐?”
北堂千琅回過神來,立刻回答:“不是什麼吩咐,剛才威國公求見,說想請你替他的女兒治病,請你務必施以援手。無論你有任何條件,他都會盡量滿足。”
在京城呆的時間也不短了,墨雪舞已經知道威國公之女杜冰露患有十分嚴重的心疾,太醫斷言她活不過二十歲。雖然她在這方面有獨到之處,但人家既然沒有找上門來,她當然不願意找麻煩。再說並不是所有的心臟病她都能治,萬一伸了手又治不好,不是自尋死路?
北堂千琅這一開口,她不由目光閃爍:“杜冰露是三弟的未婚妻吧?”
北堂千琅嘆了口氣:“是啊,這門婚事可算是把他折騰的不輕。杜冰露因為有病在身,性情難免乖戾,隔三差五的就得折騰他一趟,也真是叫人沒辦法。你要是能治好他的病,那可真是功德無量。”
墨雪舞皺了皺眉,不曾太早下定論:“威國公怎會突然找上了我?”
“因為他們突然想起,你在赤日國時曾經治好了一個人的心疾。”北堂千琅回答,“威國公說,同樣是心疾,你能治好他,應該也能治好杜冰露。要是早點想起這個,說不定杜冰露的病早就治好了。幸虧現在還不算晚,所以求我無論如何請你辛苦一趟。”
墨蒼雲忍不住樂了:“還說我的威名天下無人不知,我看現在知道你的人比知道我的人多。不過同樣的病在不同的人身上就會有不同的反應,你能治好若飛,未必能治好杜冰露。”
墨雪舞點頭:“這我知道,既然找上門來了,我可以先過去看看,如果治不了,就乾脆明說。不管怎樣,威國公這個面子總是得給的。”
當下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宮來到了威國公府。大廳裡一個,中年男子正不安地來回走動著。相貌堂堂的他四十來歲,英氣挺拔,正是威國公杜煜川。
他覺得墨雪舞應該不會拒絕,畢竟皇上親自出面替他開了這個口,墨雪舞總不至於連皇上的話也不聽吧?
如果墨雪舞真的能夠治好杜冰露,她就可以順順利利地嫁給北堂凌鏡,至少正妃的位置是保住了。萬一北堂凌鏡將來能成太子、成皇帝呢?不就更好了?
除了杜冰露,其他的女兒都是庶出,沒有資格做北堂凌鏡的正妃。只有杜冰露成了北堂凌鏡的正妃,他在朝中的地位才會更加穩固。他穩固了,就可以更好地……做他該做的事了。
正想著,遠遠地看到墨蒼雲和墨雪舞聯袂而來,他不由大喜,立刻緊走幾步迎了上去,抱拳施禮:“見過殿下,王妃!有勞王妃辛苦這一趟,委實過意不去,請受我一拜!”
墨雪舞含笑回禮:“大人不必多禮。小姐的病我會盡力而為,但我畢竟不是神仙,並不是所有的病都醫得好,如果我根本無能為力,還望大人不要責怪。”
話說的雖然客氣,墨雪舞對這個堪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威國公卻不怎麼有好感。
怎麼說呢,這杜煜川長得當然遠遠不及墨蒼雲那麼俊美無雙,但也五官端正,濃眉大眼,十分英俊。眼神也算正常,並不獐頭鼠目、賊眉鼠眼,也並不陰鷙深沉,就那麼和和氣氣的。
可墨雪舞看著他,就是覺得打心眼裡不舒服。尤其是他的五官,分開看都很正常,組合在一起雖然不難看,卻總讓她覺得說不出的彆扭。那種感覺就像……她居然完全形容不出來。
“無妨無妨!”當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杜煜川笑容可掬,連連擺手,“王妃肯走這一趟,對我而言已經是意外之喜,請王妃盡力就好,結果絕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