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傾顏點了點頭,衝著他甜甜地笑了笑,這才轉頭看向墨雪舞:“這位就是滄海王妃?傾顏有禮了。”
墨雪舞微笑搖頭:“姑娘不必客氣,你們聊吧,我們先走了。”
北堂凌錦點了點頭,目光看似平靜,其實內裡到底多麼波濤洶湧,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者說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每見到墨雪舞一次,他就感到心裡那股衝動比上一次更加強烈,就算是一見鍾情,也不至於這麼折磨人吧?
反正不管怎樣,至少跟江傾顏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難道這說明墨雪舞才是他的真命天子?可這怎麼可能呢?她已經是北堂蒼雲的妻子了呀……
然而剛剛想到這裡,突然看到墨雪舞不經意地抬手理了理額前的亂髮。時值夏日,身上的衣服本來就輕紗軟緞,這麼一抬手,衣袖頓時順著胳膊滑了下去,他才驟然發現她手臂上那粒晶瑩圓潤的守宮砂嬌豔如血,美得彷彿情人的眸!
原來墨雪舞還是處子之身?北堂凌錦愣了一下,居然猛的踏上了兩步,眼裡的光芒瞬間變得異常複雜而詭異莫測!
原來大皇兄跟皇嫂成親那麼久了,還一直不曾圓房,他們之間還是清白的,這是怎麼回事?是大皇兄不行,還是墨雪舞不肯?他們平常那麼恩愛,應該不會不肯吧?難道是因為大皇兄有毛病,根本不能行房事?
難怪一見到墨雪舞就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難道這是因為上天註定,墨雪舞應該是他的人嗎?好,很好!
向前走出去了老遠,還能感到北堂凌錦灼熱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墨雪舞的背上,落月不由哼了一聲:“你今天也命犯桃花,小心被人吃的骨頭渣渣都不剩。”
墨雪舞由衷地嘆了口氣,輕輕撫摸著自己柔滑的臉:“沒辦法呀,我天生麗質難自棄。”
落月瞅了他一眼,做了一個要嘔吐的表情:“你不是說要低調嗎?”
“我是想低調啊,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我有什麼辦法。”墨雪舞攤了攤雙手,笑得見牙不見眼,“既然如此,何不高調一些,免得枉擔了那個虛名。”
落月切了一聲,跟著左右看了看:“我要去方便一下,你在這裡等我,不要亂跑。”
墨雪舞點了點頭:“去吧,我在這裡背靠大樹好乘涼。”
落葉飄然而去,墨雪舞先是背靠著大樹站著,片刻後就覺得有些無聊,仰頭才看到那是一棵海棠,現在已經到了花開的末期,一陣微風吹過,花瓣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很有幾分詩意的美感。
又一陣風吹過,一些花瓣正好落在了墨雪舞的肩膀、頭髮上。一時玩心大起,她轉身對著樹幹踹了一腳,便見更多的花瓣飄落下來,彷彿下了一場芬芳的花瓣雨。
一個人有些無聊,她終於找到了好玩具,就乾脆又踹了幾腳,花瓣落得更多,她就在漫天飛舞的花瓣之中轉著圈翩翩起舞,自己玩的不亦樂乎。
“好一幅落花美人圖啊!”
一個相當煞風景的男子聲音突然響起,墨雪舞停下動作,轉頭看了他一眼:“齊公子?”
方才她就已經搞清楚了,這個人是北堂千影的兒子,司若煙名義上的哥哥齊元君。
可齊元君根本就沒有回答,或者他並不是不想回答,只不過早就在看到墨雪舞真容的一瞬間靈魂出竅,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難怪連北堂蒼雲都對墨雪舞那麼死心塌地,果然有那個資本!世間居然有如此美的女子,只是看著就讓人心癢難搔,恨不得立刻把她脫光撲倒,吃幹抹淨!
墨雪舞在一瞬間對這個男人不但沒有了半分好感,甚至冷笑想著,要不要立刻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當彈珠玩!這男人看她的目光,好像她沒穿衣服一樣,這不就是視奸嗎?
“啊!”
正目瞪口呆的齊元君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捂著後腦勺連連跳腳:“誰敢暗算本公子,給我滾出來!”
墨雪舞知道是鬼鷹動了手,不由覺得好笑,轉身要走。齊元君回頭的瞬間她已經看到了,他捂著後腦勺的那隻手上,指縫間分明有鮮血滲出,鬼鷹下手夠重的。
“表妹你別走!”齊元君追上來攔在了她的面前,親切地說著,“咱們還不曾正式認識一下呢,我是……”
“我知道。”墨雪舞點了點頭,似笑非笑,“你是蒼雲的表哥,我是蒼雲的妻子,你應該叫我表弟妹,而不是表妹。”
“我就喜歡叫你表妹。”齊元君忍著痛,笑嘻嘻地說著,“叫表妹顯得親熱,說明我們更是一家人。”
“親不親熱另說,規矩是不能壞的。”墨雪舞淺笑嫣然,眼裡卻分明閃爍著一抹幽冷,“不知表哥還有什麼吩咐?”
“哎呀,說什麼吩咐,這就太見外了!”齊元君揮了揮手,又踏上了兩步,“都說了咱們是一家人,就應該多親近親近。表妹方才在花瓣中翩翩起舞,那風姿簡直是天下無雙,美的讓人神魂顛倒呢,哈哈哈……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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