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撞開,墨雪舞飛也似地奔了進來:“哥!鬼鷹說你來了?你沒事了?”
步天收回手起身,轉頭看著她:“你應該先問問蒼雲有沒有事。”
墨雪舞臉上的擔憂其實濃烈到化不開,早已奔到床前落座,輕輕咬牙:“鬼鷹說,是他體內的邪性又發作了。”
“嗯。”步天輕輕點了點頭,眸子微微閃爍,“這邊都打成團了,你居然現在才來?你的警覺性可是比我還高的。”
墨雪舞皺眉,顯得有些困惑:“我確實沒有聽到什麼動靜,這的確不應該……難道有人給我下藥……不是!你們……”
她突然回頭,目光從幾名鬼鷹的臉上劃過,彷彿具有超級無敵的穿透力,所有的一切都將無所遁形!
憑她的警覺,這邊已經鬧得人仰馬翻,她的確不可能一點動靜都聽不到,可事實上她真的毫無所覺,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鬼鷹了。
果然,看到她的目光掃射過來,幾名鬼鷹立刻脖子一縮,陪著笑臉企圖否認:“王妃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們,跟我們沒有關係……”
“是嗎?”墨雪舞微笑,笑容雖然不冷,卻刺得人渾身不舒服,“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跟你們沒有關係。”
她直接把目光鎖定了其中的一名作為小隊長的鬼鷹,顯然是想重點突破。
看到她極具穿透力的目光鎖定了自己,鬼鷹也哆嗦得更加厲害,簡直快要哭出來了:“王、王妃,你為什麼只看我?我、我一點都不好看的,你看他們吧,他們比我年輕,你不是最喜歡那個什麼……啊對,小鮮肉嗎?”
墨雪舞冷笑:“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再不說,我就佩服你!”
她用的這一招還是跟北堂蒼雲學的。如果直接說“你再不說我就打你多少板子,罰你怎麼怎麼樣”,鬼鷹反而不會害怕,可這句話一說出來,能讓人聯想的可就多了,他當然更加抖的好像剛剛從冰河裡撈起來的兔子:“王妃,你不要難為我好不好啊?王爺說過不讓告訴你的,否則他會殺了我們!我們不怕死,可要是這樣死了,就太窩囊了!”
“哦,原來是怕蒼雲殺了你們。”墨雪舞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你們以為就他會殺人嗎?他會殺了你們,可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喲。”
“啊?”冷汗刷的順著鬼鷹的額頭流了下來,可因為面具的遮蓋,無法抬手去擦,他只覺得好像有無數小蟲子在臉上爬過,癢得不得了,“那個……王妃會讓我們怎麼生不如死?”
“怎麼,想兩害相權取其輕?”墨雪舞淺淺一笑,“別忘了我最擅長幹什麼,說不定我會讓你一直到死都不知道到底哪兒中了招,中了什麼招。”
鬼鷹忍不住撓了撓頭:他當然知道墨雪舞是配製藥物的高手,只要他想,就能配出無數奇奇怪怪的藥物,誰知道會把他們折騰成什麼樣子?可王爺的命令在那兒擺著呢……
看他這為難的樣子,墨雪舞突然笑了笑:“你們聽王爺的?”
鬼鷹趕緊點頭:“是啊是啊!”
墨雪舞依然微笑:“王爺聽誰的?”
鬼鷹愣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終於不哆嗦了,甚至笑得賊兮兮的:“聽王妃的。”
“乖。”見他如此機靈,墨雪舞也表示滿意,“所以你們聽誰的?”
鬼鷹挺了挺胸膛,清了清嗓子,鄭重地回答:“當然是聽王妃的。”
連王爺都聽王妃的,我們聽王妃的不就對了嗎?這話沒毛病!
墨雪舞跟著點頭:“那好,說說是怎麼回事?我還蠻好奇的,你們真是神通廣大。”
被誇了一句,鬼鷹也有些不好意思,終於嘆了口氣:“本來王爺不讓我們告訴王妃,就是怕王妃過意不去。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王爺吩咐過,只要有什麼變故發生,我們就用內力遮蔽外面所有的動靜。”
墨雪舞其實隱隱約約有這麼一種猜測,此刻得到證實,她不由皺了皺眉:“遮蔽?那豈不是相當耗費內力?”
她的房間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要想把外面的動靜都遮蔽掉,幾乎要用內力房子都籠罩起來,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所以鬼鷹們絕對都是世間罕見的高手,難怪他們組合在一起會成為一支令人聞風喪膽並且頭疼的隊伍,實在不是浪得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