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他刺入的角度當然十分巧妙,可以避過所有的要害,不過他下手可就重多了,幾乎把黑衣人的身體扎穿,那種劇痛……黑衣人暈了,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步天面不改色,墨雪舞也十分平靜,倆人都沒有開口相勸,勸也沒用。那幫黑衣人把墨雪舞折磨得那麼慘,北堂蒼雲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只要激發不了他體內的邪性,你只能隨他玩兒。
滄海王雖然有一顆正直善良的心,但也有點土匪脾氣,發作起來鬼神不敬、六親不認,連從不知道“怕”字怎麼寫的步天都有點怕他,何況是別人?
何況這黑衣人當時那麼下得去手,就該能想到這一刻,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血還血天經地義。
倒是瀟絕情,雖然看起來也還算平靜,卻總覺得頭皮發麻。北堂蒼雲就是這麼睚眥必報,容不得別人傷害他在乎的人半分,所以他竟然對墨雪舞……北堂蒼雲不動他,也是因為他身上那份特殊的使命吧?
可是蒼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像你說的,有些事情我控制不了。
也不知道北堂蒼雲怎麼擺弄了幾下,那黑衣人就慢慢睜開了眼睛,當他看到北堂蒼雲的笑臉,竟然嚇得渾身一哆嗦:“你、你……”
北堂蒼雲依然笑得很溫柔,拿箭在他的腿上比劃:“絕情的腿上中了一箭,小舞的腿上中了兩箭,我應該扎你九箭!”
噗噗噗……
他動作不停,每一下都把黑衣人的腿洞穿,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之後,他才停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哎呀,收不住手,多紮了一下,想必你是不會怪我的。”
那黑衣人不怪他,因為根本沒空。那種劇痛讓他恨不得昏過去,卻又痛得昏不過去,只是不停地翻著白眼,好一會兒倒不過這口氣來。
北堂蒼雲也是說話算話,扎完之後就把箭扔在一邊:“多紮了你一下而已,不用激動成這個樣子吧?滿九贈一,多出來的一下是贈品。絕情,到你。”
墨雪舞想了想,沒怎麼想明白:不都是滿十贈一嗎?滿九贈一這種帳是怎麼算的?滄海王果然是“美斯特邦威”——不走尋常路。
瀟絕情不知正在想什麼,居然嚇得一哆嗦才回過神來,對著那黑衣人做了幾個手勢。
那黑衣人卻只是瞪著他急促地喘息,什麼話都沒說,北堂蒼雲目光一寒,墨雪舞已經及時開口:“你先別發飆,我估計他根本看不懂絕情的手勢。”
北堂蒼雲看著那黑衣人:“是嗎?”
黑衣人狠狠地瞪著他,還是不開口,北堂蒼雲就笑了:“那就別費事了,讓你試試妖瞳之心的滋味。”
黑衣人一愣,北堂蒼雲已瞬間用妖瞳之心控制了他的神智:“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那黑衣人目光發直,乖乖地說道:“我是段毅之,二皇子派我來的。”
行了,只這一句話,幾乎什麼都不用問了。這二皇子顯然是想除掉瀟絕情,自己做太子,將來做皇帝。
北堂蒼雲挑了挑唇,接著問道:“那樹上的機關是誰設計的,什麼時候的事?”
段毅之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二皇子告訴我那裡有機關,並且跟我說怎麼用。”
這倒不奇怪,作為主子,是沒有必要告訴屬下這些東西。
北堂蒼雲略一沉吟,接著問道:“你們怎麼知道那個時候瀟絕情會出現在那棵樹上,從而提前下毒,並且做好了一切準備?”
段毅之回答:“我們不知道,那棵樹上隨時下有劇毒,我們也隨時都做好了準備,一旦瀟絕情出現在那棵樹上,就立刻將他除掉!”
原來是這樣?就說世上沒有那麼湊巧的事情,果然一切都是人為。為了除掉瀟絕情,這位二皇子也是真捨得費工夫下力氣,時時刻刻派人守著。瀟絕情要是一輩子不爬到那棵樹上,他這計劃豈不是一輩子都無法實施了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萬一瀟絕情哪一刻興致大發,爬到樹上賞月啥的,這個計劃絕對一擊成功,相當有效。
當然,他既然處心積慮要除掉瀟絕情,就不可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這裡,肯定還有別的陰謀詭計,哪一個奏效算哪一個,就是所謂的遍地撒種,隨便哪一顆發了芽開了花,萬事大吉。
北堂蒼雲想了想,轉向了瀟絕情:“還有什麼要問的?”
瀟絕情想了想,做了幾個手勢:問問他二弟還打算幹什麼。
北堂蒼雲照做,就聽段毅之說道:“我不知道,我只負責這一件事,其他的事有別人負責,二皇子也不允許我們互相打聽,否則殺無赦。”
這樣就算有人落到瀟絕情的手中,也不會影響其他的計劃,是個人才。
既如此,也就問不出有用的東西了。北堂蒼雲收回妖瞳之心,接著問道:“就憑這個人,讓二皇子俯首認罪恐怕不容易。”
瀟絕情站了起來:我先回去,稍後派人來將他押送回宮,剩下的就不勞各位費心了,告辭。
這原本是人家皇室內部的事,他們的確不方便插手,除非瀟絕情主動開口請求幫助,那又另當別論。可是看到瀟絕情這恨不得離他們十萬八千里的樣子,就算是有所需要,只怕他也不會開這個口。
北堂蒼雲皺了皺眉,本能地想要阻攔,可到底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讓落月把段毅之帶了下去,給他處理一下傷口,別讓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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