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蒼雲眉頭一皺:“不用,我……”
“我可以,相信我。”藍清楓握了握他的肩膀,“就算幫不上忙,我也會保證全身而退,不會給你添堵的。”
北堂蒼雲卻依然搖頭:“不是,我……”
藍清楓立馬就不樂意了:“你再拒絕一個試試?我不要面子?天底下哪有你這樣的,我要給你幫忙,還得跪下來求你啊?就算是看在朋友的份上,這不也很正常嗎?別搞的好像我對你有企圖一樣,我又不喜歡男人。”
北堂蒼雲瞅了他一眼:“你那麼激動幹什麼?我是想說你等我一會兒,我先讓他們按照你標出來的地方去找,然後我們兩個一起。既然是你要親自去的地方,說不定找到他們的可能性最大,有我陪著,不是更保險嗎?”
藍清楓撓了撓後腦勺:“你不早說?我以為你那麼看不上我,多看我一眼都覺得糟心呢!走吧!”
天黑之後,所有人都悄無聲息地回到了滄海王府,倒不是他們肚子餓了回來吃飯,這是北堂蒼雲的吩咐:不管有沒有收穫,這個時候必須回來,已經失蹤了的還沒找回來,別再丟上幾個。滄海王家的人每一個都萬金不換,丟半個都是巨大的損失。
齊聚在大廳,北堂蒼雲首先開口:“我和清楓沒有任何發現,你們呢?”
墨行雲跟著搖頭:“我和落月這邊也沒有,鬼鷹來報,標註出來的地方他們已經找了一些,目前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然後就是負責去皇宮中打探訊息的步天和瀟絕情了,看到眾人的目光都轉了過來,步天說道:“我查過了,平常皇上和皇后出出入入都有大內密探保護,不容易得手,但他們如廁的時候,大內密探卻不可能跟進去,尤其是皇后。所以查來查去,那是他們唯一下手的機會。”
北堂蒼雲瞬間瞭然:“他們提前派人假扮成父皇母后的樣子躲在茅廁裡,等他們如廁的時候,就趁其不備將他們制住,假冒他們的人替他們出現,大內密探一時之間自然看不出破綻。”
步天點了點頭:“八九不離十,我懷疑茅廁中提前下了迷藥或者劇毒之類,否則一旦發生打鬥,就容易驚動大內密探。另外,茅廁中的人必須是高手,至少不能被鬼鷹察覺他們的存在,否則計劃也不能實施。”
北堂蒼雲忍不住冷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不過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為了達到目的,當然什麼手段都用得出來。”
步天倒還算平靜:“這人挺狠的,我估計他給假扮皇上皇后的人下了可以延緩發作的劇毒,讓他們三更半夜在睡夢之中就毒發身亡。”
墨雪舞表示有幾分好奇:“你說茅廁中的人必須是高手,是說他的功力在鬼鷹之上嗎?那至少也是八階高手了。”
步天點了點頭:“我懷疑,制住皇上的就是北堂凌銳。他現在的功力絕對在鬼鷹之上,做到這一點不難。”
“制住母后的是溫心柔?”墨雪舞冷笑,“她……”
“不是。”步天這次搖了搖頭,“溫心柔是突破了八階,但她的突破是以邪功為基礎的,比不上鬼鷹的內功純正醇厚,她的功力,永遠不可能在鬼鷹之上。”
墨雪舞表示很好奇:“真的?你確定每一個鬼鷹的功力都不邪?”
步天還是點頭,並且淡淡地笑了笑:“這一點無需懷疑。鬼鷹是蒼雲的人,他的人武功並不是天下無敵,但心一定是最正的。心正的人,練功都不走邪路,一是本性使然,二是有蒼雲在,他們不敢,蒼雲也不會給他們機會。”
墨雪舞眨了眨眼:“有三嗎?”
步天很少就鬼鷹說這麼多話,不過今天脾氣似乎格外好:“三是既然走正道就可以登峰造極,為什麼要走歪門邪道?凡修習邪功者,最終一定會自食惡果。有蒼雲一雙眼睛盯著,他不會讓任何一個鬼鷹入了歧途。”
墨雪舞又眨了眨眼,眼裡透出幾分狡黠:“還用盯?你不是說鬼鷹不敢入歧途?”
步天點頭,眸子晶亮:“是不敢,他們的心無需懷疑,但保不齊會有練功不得法門,誤入歧途的。所以蒼雲盯的不是他們的心,是練功之法。不管怎樣,溫心柔沒有資格跟鬼鷹相提並論,她欠缺的恰恰是鬼鷹最不可摧毀的正氣。無論任何時候,邪,不壓正。”
他這幾句話其實很平常,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就是感到一股浩然正氣撲面而來,竟不自覺地對他生出了幾分敬意——那種敬意不是因為他功力有多高,只是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說明他有那個資格接受這種敬意。
一片沉默之中,瀟絕情突然笑了笑:世人常說你正邪難辨,行事喜怒無常,我本來一直以為那是事實。可是現在我想說,不難辨。
步天樂了:“我當然邪,不然怎麼會對你……”
瀟絕情又笑了笑,完全沒有炸毛的意思:你若是邪,世間也就沒有正的了。
步天冷哼:“少來,你以為你很瞭解我嗎?而且重點是,這說明除了溫心柔,北堂凌銳還有幫兇,還絕對是高手,所有人都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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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行雲表示贊同,跟著冷笑:“難怪北堂凌銳敢動手,當然是因為有獲勝的把握。不過既然邪不壓正,那北堂凌銳……”
“他雖然做出了這樣的事,但他跟溫心柔不同,練功初始走的路子是正的。”步天明白他的意思,簡單解釋了幾句,“而且他習武的天分超出一般人,突破八階並不奇怪。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心術不正,成就也會止步於此,再難進階。不像蒼雲,突破九階乃至神階都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