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瑤沉默片刻,搖了搖頭:“憑我的本事,出入皇宮而不被人發現還是很容易的。”
“那最好。”唐飛宇哼了一聲,站了起來,“我也沒別的事,就是想問問你北堂千琅和雲羽蝶怎麼樣,不過你既然剛從王爺那裡回來,應該是沒什麼事了。”
唐飛瑤雖然點了點頭,一副厭煩的不得了的樣子:“沒事是沒事,不過再待在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他們沒事,我都要有事了!不說別的,光憋都要憋死了!”
唐飛宇倒是很平靜:“有什麼辦法,別人王爺不是信不過嗎?這說明你是最值得他相信的人,你應該高興。”
唐飛瑤冷笑了一聲:“他相信我,我當然高興,可那是人乾的事嗎?我可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你找機會跟王爺說一說,讓他儘快殺了北堂蒼雲,我們就不用躲在那裡了!”
唐飛宇有些陰沉地笑了笑:“這個不用你說,王爺比誰都急。安心等著,他會盡快除掉北堂蒼雲的。不過為防萬一,你還是儘快回去吧,只留下二弟一個人在那裡,我不放心。”
二弟就是唐家的二公子,唐飛宇同父異母的弟弟唐飛澤。
唐飛瑤一臉強烈的不情願,卻到底點了兩頭:“我換換衣服,洗個澡就回去。你倒是舒服了,在靖王府監視就可以,要不然咱倆換換,你下去體會體會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唐飛宇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好聲好氣地安慰了兩句:“行啦,別賭氣了,再堅持堅持,用不了多久了!你們倆可千萬看好了啊,北堂千琅和雲羽蝶要是死了,北堂蒼雲一定會看出破綻,到時不光是王爺,咱們都得完蛋!”
唐飛瑤皺眉,跟著冷笑:“怎麼會?王爺不是說了嗎?除非事情成功,否則不會讓世人知道這次的事是我們跟他聯手的!”
唐飛宇卻明顯想到了別的,目光有些閃爍起來:“如此當然最好,可凡事都有萬一,還小心為上!”
唐飛瑤沒再說什麼,很快收拾完畢之後,就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冬日的清晨,天氣雖然十分晴朗,陽光卻顯然太淡了些,不曾帶來絲毫暖意,只有凜冽的西北風呼呼地颳著,無端令天地之間多了幾分肅殺冷凝之氣。
大殿上的氣氛,卻似乎更肅殺,令人大氣不敢出。
王座上自然空空如也,王座前站著北堂蒼雲和北堂凌銳兩人,臉上的表情都凝重到無法用筆墨來形容。
環視一週,北堂蒼雲首先上前兩步開口,聲音竟然沙啞得很:“各位,我有一個非常不幸的訊息要宣佈:父皇母后這幾天之所以一直不曾露面,並非是養病安胎,而是被奸人擄走……
話音還未落地,卻彷彿一道炸雷在人群中炸開,驚呼聲頓時響成一片:
“什麼,被奸人擄走?”
“什麼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對我皇下手?”
“簡直罪該萬死,殺無赦!”
“對,殺無赦!”
一片尖叫聲中,北堂凌鏡上前兩步,神情急切:“大皇兄,那父皇母后現在何處?對方提出了什麼要求,我們該做什麼?”
北堂蒼雲搖了搖頭,抬起雙手示意眾人安靜下去:“對方若提出什麼要求倒好了,可他們什麼都不要,就是想讓父皇母后死!所以今天黎明之時,他們……他們把把父皇母后的首級……送了回來,就放在御書房的桌案上……”
北堂凌鏡一呆,差點當場跌坐在地:“什麼?首……首級?”
北堂蒼雲深吸一口氣,突然咬牙開口:“來人!請父皇母后!”
少頃,便見兩名大內密探端著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上面蒙著白布,從那形狀來看,正是兩顆人頭,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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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人前站定,北堂蒼雲伸出了手,雖然竭力控制,卻依然劇烈地顫抖著,慢慢將兩塊白布都揭起了一些,出現在眾人面前的赫然正是北堂千琅和雲羽蝶的頭顱!他們雙眼緊閉,臉色無法形容,更帶著斑斑血跡,簡直不忍直視!
呼啦啦,所有人頓時齊齊跪倒在地,哀嚎聲比剛才更加響徹雲霄:“皇上!皇上啊!皇后娘娘……”
北堂凌鏡哪裡還站得住,同樣撲通跪了下去,淚水長流:“父皇!母后……是誰?到底是誰?我……我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北堂蒼雲早已將白布重新蓋了回去,並揮手示意大內密探撤下:“到底是誰,我們正在查,現在還沒有任何線索,不過國不可一日無主……”
“請大皇兄繼位!”北堂凌鏡突然掙扎著跪倒在地,滿臉悲憤地說著,“請大皇兄立即即位為帝,主持大局,帶我們一起給父皇母后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