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蒼雲看了他一眼:“你不懂,我對她並不是男女之情,我們……”
“說了不用跟我解釋。”步天一抬手阻止了他,“墨雪舞是個眼裡不容沙子的,如果你不跟她解釋清楚,她離開是早晚的事,管你是不是受得了,也管你會不會邪性發作,內傷發作。”
北堂蒼雲沉默片刻,居然冷笑了一聲:“我沒什麼好解釋的,如如果她認定我拿她當了簡離雲的替身,我解釋也沒用,一切全在她,不在我。”
“喲,還挺倔。”步天當然無所謂,踮著腳後跟,悠哉得很,“行啊,你就這麼倔,媳婦是你的,留不留得住跟別人一文錢的關係都沒有,你自己看著辦。”
北堂蒼雲嘴上說得豪爽,心裡何嘗不是亂七八糟。難怪他一直覺得其中必定有原因,卻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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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離雲的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倒不是因為做賊心虛,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可為什麼會在喝醉酒的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話?太沒有道理了!或者這種事本身就是不講道理的。
步天說的很對,墨雪舞確實是個眼裡不容沙子的,這事兒恐怕不好辦了 。可他真心不是那個意思,他對簡離雲從來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何來替身一說?
不知不覺,天亮了。
墨雪舞端著稀粥趕了過來,一邊盛粥一邊說道:“你已經餓了三天,腸胃很虛,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得慢慢適應。哥,你去吃飯吧,這裡交給我了。”
步天給了北堂蒼雲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起身開門而去。
墨雪舞把稀粥端到床前,輕輕攪了幾下:“能坐起來嗎?不能我餵你。”
北堂蒼雲沒有回答,因著知道了簡離雲的事情,他越發看得出墨雪舞表面的溫柔下那明顯的疏離和淡漠。難怪剛才就覺得,她的溫柔像是在做戲,原來真的是在做戲。
可一時之間,他真的無從解釋,簡離雲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其中牽扯甚廣,還跟他們的特殊使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如果不把一切都說出來,墨雪舞恐怕很難相信,可有些東西現在他也是真的不能說。
何況在一起那麼久,墨雪舞應該是懂他的,真的因為一句話就徹底誤會?
看他既不說話也不動,墨雪舞皺眉:“起不來嗎?那我餵你。”
北堂蒼雲搖了搖頭,慢慢坐了起來:“我可以,給我吧。”
墨雪舞把碗交到他的手上,他倒也沒有多說,慢慢把小半碗粥喝了下去:“不要了。幫我整理一下,我想靠一靠。”
墨雪舞把碗放下,把枕頭豎起來,儘量弄得舒服一些,扶著他往後挪了挪,斜倚在了床頭:“現在有什麼感覺?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我中午做給你。”
北堂蒼雲看著她,沉默片刻之後淡淡地笑了笑:“突然想吃你做的紅燒肉,行不行?”
墨雪舞也微笑:“這有什麼不行的,不過我說了,你脾胃還虛,不能吃太多,吃幾塊解解饞問題不大。”
北堂蒼雲點了點頭:“那就辛苦你了。”
兩人就安靜了下來,氣氛很快變得尷尬。墨雪舞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以免一個拿捏不準,又刺激到他。
幸好就在尷尬之中,房門被人敲響,墨雪舞如獲大赦,立刻跳起來衝過去,一把拉開了房門:“是你們,早。”
進門的是瀟絕情、凌落月和墨行雲,打了聲招呼,三人來到床前,看到北堂蒼雲氣色還不錯,也都放了心。其實他們心中有無數的疑問,可真心幫不上忙,只能看兩個人的造化。
北堂蒼雲也還算正常,連笑容也恢復了幾分往日的優雅:“絕情,又耽誤了你好幾天,你還是快回去吧。”
瀟絕情搖了搖頭:“我耽誤幾天倒沒什麼要緊的,你真的沒事了嗎?”
北堂蒼雲點頭表示肯定:“真的沒事了,你走你的。也別等到明天早上了,如果一切都收拾好了,這就走吧。”
瀟絕情有些無奈:“也不用這麼急,我是打算午飯之後啟程的,你們……”
“沒事。”北堂蒼雲搶先一步打斷了他,“有些事我註定要自己去做,有些東西我註定只能自己承受。還是那句話,山高水遠,各自珍重。”
瀟絕情的心中似乎有所觸動,不自覺地轉頭看了看墨雪舞,然後默默地點了點頭。
墨雪舞的眼睛裡也因為這幾句話浮現出幾分淡淡的痛苦,便起身端起了托盤:“你們先聊著,我去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