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舞點頭,看到地上有一枚奇形怪狀的暗器,顯然是方才那人留下的,便順手撿了起來。或許,能查到線索。
當下兩人立刻帶著何君然和那個盒子,迅速返回了別苑。這麼一來一去一折騰,天都快亮了。好不容易看到他們,步天嗖的躥了過來,語氣裡帶著明顯的責備:“怎麼這麼久?不知道大家會擔心嗎?”
北堂蒼雲笑了笑:“沒事,天牢那邊呢?”
步天哼了一聲:“沒什麼情況,行雲在那守著。這是誰?”
北堂蒼雲示意大家落座,將剛才的事情簡述一遍。看著墨雪舞放在桌上的盒子,幾人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而聽到這種病毒很可能來自某種貓科或犬科動物時,楚星辰下意識地看了北堂蒼雲一眼,雖然沒有開口,眼神裡卻帶著一些異樣。
其實步天的眼中也是微芒閃爍,只不過基本上沒有人注意到,聲音也平靜得很:“也就是說,你們連幕後主謀的影子都沒看到。”
北堂蒼雲點了點頭:“是的。不過,主謀也沒有看到我們的影子。”
“那還不錯,只要他不知道你是誰,我們就不算太被動。”步天點了點頭,“先問問這個人什麼情況,妖瞳之心可以用嗎?”
北堂蒼雲勾了勾唇角:“可以。好歹是我的殺手鐧之一,不能每次都中看不中用。”
反正何君然是一定不會配合的,他也不費那個勁,直接強迫她跟知己對視,啟用了妖瞳之心,很快把情況問了個清楚。
何君然說,她真名叫溫念荷,是藍澤國人。小時候明明跟正常人完全一樣,可在她十歲那年,卻突然發生了一件怪事:很多曾經跟她接觸過的人,都慢慢出現了相同的症狀:先是渾身無力、嗜睡,然後不思飲食、消瘦,最後變得不人不鬼,然後一命嗚呼。
一開始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然後查來查去,才發現那些人都跟溫念荷接觸過,受害者的家人登時都炸了,說她是災星、妖怪等等,什麼惡毒的字眼都砸了過來,並要將她活活燒死,好消災彌禍。她的母親不忍見她年幼喪命,趁著夜色幫她逃了出來。
溫念荷無奈,只得喬裝改扮,隱姓埋名,到處流浪,一年多前來到了琅嬛國京城。她知道自己有問題,所以從不跟任何人接觸,一路上倒也沒再害到什麼人。
幾個月前,下了一場大雨,當時正是初春,天氣寒冷,硬生生把她凍暈了。本以為必死無疑,可當她醒來時,卻發現被一個神秘人所救。
那個人說,她不是妖怪,更不是災星,只不過是因為跟他一樣,屬於另一個種族,才會如此。這是上天賦予他們的特殊本事,可以讓他們悄無聲息地把那些該死的異族人全部消滅,他們就可以擁有這片大陸了!
溫念荷半信半疑,追問是什麼種族,那人卻什麼都不肯告訴她,只說時機不到,讓她按他的吩咐做事,其他的不許多問,否則按族規處置!
溫念荷依然表示懷疑,那人就冷笑,說他已經給她下了劇毒,她若不聽話,就讓她毒發而亡。溫念荷嚇得不輕,為了保命,只得照做。
那人便將溫念荷安置在一個隱秘的地方,每天都從她體內取一些血帶走,卻從不說為什麼。大約半個月後,他就讓溫念荷依然以乞丐的樣子出現在京城之中,尋找機會混入玲瓏軒。之後需要做什麼,他會給出指示。
後來,溫念荷終於找到機會,憑藉一雙巧手成功混入了玲瓏軒。隔了幾日,那人便悄悄召見她,給了她一個黑瓶子,讓她把裡面的東西偷偷抹在所有首飾和原材料上,同時把另一個瓶子裡的東西放在門口的水槽中,並且再三叮囑她一定要小心,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溫念荷不明白他要幹什麼,但因為體內的劇毒,她只能照做。更奇怪的是,每隔幾天,那人依然要從她體內取一點血帶走。直到後來,京城中突然出現了那麼多染怪病的人,她才隱約猜到跟她有關,卻並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見從她口中實在問不出幕後主謀的線索,北堂蒼雲便讓凌落月暫時把她帶下去,等楚星辰來了交給他看管。
“小舞,你說。”北堂蒼雲揉了揉眉心,“你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墨雪舞用手指輕輕敲著桌面,一臉思索:“大致過程應該是這樣的:溫念荷一開始很正常,但是後來,她不知從哪種動物身上感染了這種病毒,才會導致跟她接觸過的人先後發病……”
“等下!”步天一抬手,“最先感染病毒的是她,她為什麼沒發病?”
墨雪舞微笑:“因為她自身對這種病毒免疫,所以雖然終生攜帶,卻永遠不會發病。”
步天很乾脆地搖頭:“沒聽懂。什麼是免疫?”
墨雪舞咬了咬唇:“這個……”
步天立刻明白:“好吧我懂了,沒法解釋。你接著說。”
墨雪舞想了想,突然笑了笑:“或許你可以這樣理解:兩生花會對落月生出催情作用,但對你不會,因為你的身體對兩生花免疫。”
雖然這解釋不倫不類,但聊勝於無,步天應該大致能明白。
果然,步天很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意思:“這麼說就比較容易懂了,往下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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