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面前這種話你隨便說,在我面前,別白費力氣。”北堂蒼雲一揮手,一股冰涼的氣流將他後面的話堵了回去,“姚仁珺,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剋星?不,應該說,我是‘你們’的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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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暫時沒有說出太有指向性的內容,那種突然撲來的冷銳和凌厲還是讓姚仁珺一哆嗦,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你……說什麼?什麼……你們的剋星……”
北堂蒼雲笑容清淺,那股銳利卻絲毫不減:“那些人是你害死的,別人不知道,我知道。你害死那麼多無辜,百死難贖!”
殺氣,陡然從他的眼中泛起,姚仁珺終於笑不出來了,再度後退,並搖頭否認:“無憑無據,滄海王不要誣陷於我……”
“是不是誣陷,你心裡清楚。”北堂蒼雲搖頭,倒是越發氣定神閒,“你以為沒有人證物證,就真沒有人奈何得了你?沒錯,星辰是暫時不能殺你,但是,我能。我殺你,不需要證據。”
他突然緩緩抬起右手,指縫間竟已閃爍著漆黑的光芒,彷彿來自地獄的催命符,令人心膽俱裂!
姚仁珺知道,因為那雙美得不像話、卻又可怕到令人不敢直視的眼睛,他毫不懷疑,北堂蒼雲真敢就這麼一掌劈了他!
咬了咬牙,他突然冷笑,暗中全神戒備:“滄海王太不講理了吧?想讓我俯首認罪不是不行,拿出證據來!天朝皇子就可以肆意誣陷、濫殺無辜嗎?若是傳了出去,天朝還如何令人臣服?”
北堂蒼雲笑了笑,手腕一翻,黑芒已經消失:“這你放心,你就算死在我手上,也沒有人知道是我殺了你,於天朝聲威絲毫無損。何況,你不無辜,反而死有餘辜!別的不說,就你我的身份而言,我殺你天經地義。”
姚仁珺狠狠攥著拳,骨節都生疼:“你我的身份?你這是……什麼意思?”
北堂蒼雲又是一笑,終於丟擲了最關鍵的一句話:“姚仁珺,你知不知道你們種族的大業,幾千年來為什麼一直不能成功?”
姚仁珺的臉色終於變了,一句話脫口而出:“什麼?你是七……”
“噓!”北堂蒼雲豎起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唇角的笑帶著三分詭異,三分清冷,三分銳利,還有一分殺意,“所以你明白了嗎?我要殺你,不需要人證物證就天經地義。”
姚仁珺是真的怕了!七煞是他們的天敵,他們也是七煞必須消滅的物件,如果北堂蒼雲是七煞,殺他的確不需要任何證據,他的異族體質就是他必須死的理由!
北堂蒼雲的修為深不可測,殺他縱然不是易如反掌,至少不是難事!何況身為七煞,的確就是他們的剋星,即便北堂蒼雲的修為在他之下,也絕對可以把他弄死!
否則,怎麼會成為他們的“剋星”?
可就在他冷汗涔涔的時候,北堂蒼雲居然轉身而去:“所以,不要以為密室燒燬了,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姚仁珺,你必須給被你害死的所有人償命!等我!今晚,我跟你有約!”
意思就是今晚他就來殺人了唄?月黑風高殺人夜,真會選時候!
看著他瀟瀟灑灑的背影,姚仁珺冷汗如瀑。他甚至覺得,北堂蒼雲還不如現在就殺了他!
任何事情,只要發生了,就沒什麼好怕的了,等待的滋味才真正是最折磨人的!就拿死亡來說,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自然不再害怕。可等死的滋味,太難受!
等死?為什麼一定要等死?他現在還沒動手不是嗎?
顧不得擦一把額頭的冷汗,他突然一咬牙,轉身飛奔而去。
一路飛奔回丞相府,他吐出一口氣,直接來到了衛青瓔的房間,通的撞開了房門:“母親!”
衛青瓔正坐在桌旁安安靜靜地繡花,頓時吃驚地抬頭看著他:“這是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姚仁珺輕輕咬牙,目光更加陰沉:“母親,我們必須走了!”
“走?為什麼?”衛青瓔本能地站了起來,跟著卻又瞭然,“你是說……他們已經知道事情是你做的了?”
姚仁珺閉了閉眼,恨得渾身都在輕顫:“所以我們必須馬上走,否則怕是性命不保!”
衛青瓔更加吃驚,不自覺地一哆嗦,繡花針居然紮在了自己的手上,疼得她一聲低呼:“啊喲……可、可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養狐密室裡的一切已經燒得乾乾淨淨,他們沒有任何證據,絕對不會知道那些人體內的劇毒是你配製的嗎?怎麼……”
姚仁珺雙拳緊握,恨恨地回答:“密室是毀了,可我怎麼都沒想到,溫念荷居然落到了滄海王手裡!墨雪舞更是用毒高手,居然看得出那些人體內的劇毒是從白狐身上提煉出來的!更要命的是剛才,墨雪舞擺了我一道……”
他將方才的事情簡述一遍,未等話音完全落地,衛青瓔已又驚又急地撲了過來:“什麼?中毒?你中了毒?那我們就不能走,否則你不是死定了?”
“不走,我更死定了!”姚仁珺冷笑,目光陰沉冷厲,“只要我的血能讓人中毒,他們就會知道我是主謀,你以為他們會放過我?”
“可、可……”衛青瓔已經有些六神無主,說話都結結巴巴,卻又突然眼睛一亮,“會不會是墨雪舞故意嚇唬你?其實你的血根本沒問題,她故意這樣說,就是設了個局,只要你一逃,就是個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