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再說我就把你脫光,我要看看到底是你的臉好看,還是你的身子更好看!要是你的身子更好看,我就……”
“你敢說我不愛聽的試試,翻臉你信不信?”
“哎喲喂,我好怕呀!你翻呀,我還偏要把你脫光了!”
“你敢……步天你來真的?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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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一言不合,兩人居然就大打出手,很快打成了一團,早就在旁邊觀戰許久的墨行雲和楚星辰先是目瞪口呆地對視了一眼,然後轉回頭看著倆人,一臉的匪夷所思:這是大戰來臨之前一種特殊的放鬆方式嗎?
終於,天亮了。
這對所有人而言,都將是一個具有決定性意義的一天。
今天就是七月初七,是兩百年一次的天劫之日,也是七煞跟狐族決一死戰的日子。
所以儘管還沒有到午時,空氣中卻似乎已經瀰漫著一股濃烈的、決戰來臨前的緊張和肅殺,甚至似乎能聞到一股血腥味。當然,這完全是錯覺,或者說是心理作用,對決尚未開始,哪來的血腥味。
眾人已經放棄了努力,因為一直到剛才,他們仍舊無法成功啟動誅妖陣,看來這一招是指望不上了。接下來就只能試試龍在天跟他們秘密約定好的那一招,犧牲一個,保住其餘六人。
既然已經基本上是最後一餐,也就不管油膩不油膩了,必須填飽肚子才有力氣對決,墨雪舞一大早就烤了一大堆野味,眾人安安靜靜地吃過了早餐。
然後他們聚攏在了一起,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北堂蒼雲臉上。
到了這個時刻,北堂蒼雲反倒比往常任何時候都顯得平靜,臉上的笑容也很美:“各位,我說過這場旅程我會陪你們走到最後,現在就是最後的時刻了。如果到時候,死我一個就可以阻止狐族入侵,請各位珍惜好不容易撿回來的這條命,好好活下去,答應我。”
眾人靜了片刻,然後各自點頭,北堂蒼雲說的是他們最想說的話,只不過北堂蒼雲可以這樣說,他們若是說出來,就明顯會引人懷疑。
北堂蒼雲表示滿意,接著轉頭看向了凌落月:“我說過,如果我們都回不去了,請你幫我們建一座衣冠冢。如果回去的時候只少了我一個,你就是新任的滄海王。落月,從小舞把你帶回去的那一刻起,你永遠有了一個家,再也不會無處可去。步天、凌夜、絕情,所有人都是你有任何需要的時候可以去打擾的物件,你永遠不再是一個人。”
凌落月凝視著他,眼睛早已變得水潤:“可是你之於我,無可替代。”
北堂蒼雲笑了起來:“傻孩子,你不知道這句話會得罪所有人嗎?不要自斷退路呀!各位,他這句話你們都沒聽到,對不對?”
眾人齊齊點頭:“聽到了。”
北堂蒼雲膝蓋一軟,差點給他們跪了,繼而一臉黑線:“要不要這麼不給面子?我的人緣有那麼差嗎?就算我不夠資格當七煞之首,好歹一個一個的我待你們都不薄吧?關鍵時刻拆我的臺……”
墨雪舞呵呵一笑:“我們的意思不是拆你的臺,是想告訴你,落月已經把我們都得罪光了,他若是落到了危難之時,只有你能幫他,所以如果你真的那麼在乎他,就拼盡全力活著回來。”
北堂蒼雲微笑:“好,我會的。從現在開始,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午時的到來。午時前的半個時辰,幽冥深淵封印附近的吸力開始減弱,我們就可以一點一點靠近。所以現在,做好準備。”
既然什麼都不用做,當然不需要特殊的準備,安安靜靜地坐著就行了。可是就這麼一直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個事兒,墨雪舞想了想,主動挑起了一個話題:“你們說凌淺月這會兒在幹什麼呢?是不是跟我們一樣,也率領他的族人做好了準備,等著午時一到,就開始全力衝擊封印?”
“還用說,當然是了。”步天表示贊同,語氣透著幾分凝重,“所以我剛才在想,他說的那個‘這次不一樣’,到底會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快要顯現出來了?就是不知道顯現出來之後,我們還來不來得及採取措施加以應對。如果真的來不及,結果會怎樣?”
“如果我們來不及,就只能靠師父了。”墨雪舞目光閃動,抬頭四處張望了一番,“說起來,師父呢?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沒有見到他。”
北堂蒼雲搖了搖頭:“我也沒見他,不過我想他應該不會走遠。”
墨雪舞摸著下巴,一臉深思:“神龍族比狐族還要厲害,狐族能知道的事,師父沒道理不知道,所以他肯定早就有了對付這個不一樣的法子,只不過沒有告訴我們。”
龍在天不說,凌淺月又不肯說,他們當然無法知道,只能靜觀其變。
這樣專心致志、什麼也不做地等待,固然會讓時間在感覺上變得格外漫長,他們的等待卻註定會有盡頭,漸漸的,距離午時只剩半個時辰了。
“各位,要走了。”北堂蒼雲突然站了起來,聲音雖然微微有些發緊,總體還算正常,“封印附近的吸力已經開始減弱,我們現在開始慢慢靠過去。”
眾人跟著都站了起來,北堂蒼雲已經接著說道:“落月,你就留在這裡。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