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淺月摟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掐著她脖子的手卻已經放開,輕輕撫摸著她滑如凝脂的臉:“這叫什麼話?你也是狐族人,我們本來就是同一類人。虞淵大陸那些人,把我們狐族害得那麼慘,每一個狐族人都應該矢志復仇,絕不能放過那些沒有人性的東西!你若知道他們是如何凌虐羞辱我們的族人的,不用我說,你也會恨不得殺盡所有人,以慰族人的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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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雪舞瞬間蒙圈:什麼鬼?虞淵大陸的人凌虐羞辱狐族人?不是狐族人不拿虞淵大陸的人當人,肆意凌辱殺戮嗎?
皺了皺眉,她接著問道:“虞淵大陸的人怎麼凌虐狐族人了?據我所知,是狐族人殺戮成性,以殺人為樂……”
“胡說八道!”凌淺月冷笑,周身都翻卷著凌厲而冰冷的殺氣,“是滄海王告訴你的吧?他當然會這麼說,以此粉飾他們造下的罪孽!”
墨雪舞目光微閃,瞬間想到了某種可能:北堂蒼雲是不會騙她的,所以,要麼凌淺月在胡說,要麼北堂蒼雲就已經被人騙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狐族那段往事畢竟是兩千多年前發生的,為了不斷加深子孫後代對虞淵大陸的仇恨,好讓他們時時刻刻有足夠的動力嘗試穿越幽冥深淵,他們或許就會歪曲事實,捏造謊言,把真相完全顛倒過來,說成是狐族被人肆意凌虐羞辱,甚至任意屠殺!
若是如此,就說明凌淺月其實也是狐族復仇的工具,是仇恨的犧牲品。但若果真如此,是不是就說明,他並不是非死不可?只要能讓他明白真相……
也不知是因為凌落月的關係,還是因為她自己也有一半狐族血統的關係,她對凌淺月,總有一種下不了死手的感覺。上次之所以下手那麼重,也只是因為不想清白不保。
“就算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就不想問問我要帶你去哪裡,去做什麼?”凌淺月突然又開口,越發用力把她摟進了懷裡,溫熱的雙唇甚至貼上了她的臉頰,帶著幾分動情的氣息,“或者我可以告訴你,現在我什麼都不想做,唯一要做的就是……得到你,得到你的人。”
墨雪舞笑了笑:“在這裡?雕背上?你真重口味。”
凌淺月瞬間低笑出聲,居然親暱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丫頭調皮,在這裡怎麼行?不過我本來打算帶你回去之後再要你的,可是現在……好像有些等不及了,不如我們先下去,找個合適的地方……”
他突然嘬唇一聲低嘯,身下的大雕便忽然俯衝而下,堪稱風馳電掣。
墨雪舞皺了皺眉,還是先說正事:“小侯爺,你方才說狐族被人凌虐羞辱,怕是誤會了,其實是……”
“不,我不聽這些。”凌淺月不可能相信她的話,接著就打斷了她,“丫頭,你知道的一切都是滄海王告訴你的,他怎麼可能說狐族的好話?乖乖的,我先要了你……”
說著在雕背上不行,他的手卻突然從墨雪舞的領口探了進去,順著她的鎖骨往下,眼看就要觸及……
便在這時,墨雪舞突然微微一笑,語氣輕鬆得不得了:“你想要我,這輩子沒可能,小侯爺。”
話音落,凌淺月才意識到不妙,而也就在這時,大雕已經落到了地面上,兩人的腳也正好踏上了地面,然後便維持著這個姿勢——他不是不想動,是不敢動,因為墨雪舞的食中兩指就點在他的罩門上,只需一個瞬間,就能令他功力全廢、一命嗚呼!
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關鍵是就在這一瞬間,他渾身幾處大穴已經被封,哪裡還動得了分毫?
最要命的是,他完全沒有發現墨雪舞是何時將他的穴道封住的,她分明動都沒動!這……
慢慢收回手,墨雪舞輕飄飄地下了雕背,整理好衣衫之後轉頭看著他,笑容淺淺淡淡:“小侯爺,我想知道這次跟以前究竟哪裡不一樣,你既然不肯說,我只好……”
“你突破了神階?”凌淺月眼裡有著淡淡的訝異,語氣卻無比肯定,“難怪……”
墨雪舞眨了眨眼:“你確定嗎?這就是神階?”
凌淺月愣了愣:“你不知道?哦對,虞淵大陸從來沒有人能突破神階,不知道不奇怪。”
墨雪舞側頭看著他,很有幾分好奇:“你好像不怎麼吃驚。”
“有什麼好吃驚的。”凌淺月雖然動彈不得,居然並不惱怒驚慌,依然雲淡風輕的,“狐族人吸取天地日月之精華,修為本來就高於一般人。你又是難得一遇的奇才,突破神階原本就是時間問題。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是有些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否則不會沒有防備,又栽在了你手裡。”
墨雪舞嘆口氣:“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須知道這次究竟哪裡不一樣。小侯爺,我有點不大忍心對你用攝魂術,你能主動告訴我嗎?”
凌淺月微笑,笑容挺溫柔:“為什麼不忍心?你的記憶還未恢復,不是一直視我為敵嗎?”
墨雪舞撓了撓眉心,準備配合電子晶片使用催眠術:“大概是因為……落月?”
凌淺月抿唇,然後嘆氣:“我好妒忌落月,他在你心裡那麼重要,我卻連一席之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