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林九給林生驅蠱的過程當中，話倒是也多了一些。

林九隨意的問了問林生之前的事情，包括出身啊，還有家庭等等。

林九對於四目當時的疑惑其實自己多少也有些存疑，畢竟林生修煉速度太快，因此這雖然只是平平淡淡的一些問話，然而卻是答者無意，問者有心。

林九套了一會兒話之後，發現林生所言倒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便暫時將心中的疑惑也放下了一些。

林生大概是覺得這個話題有些無聊，便問道：“師叔，咱們這一派修煉的到底是什麼啊？”

他跟著四目的時間畢竟過於短，而且四目對於道士這一門派的東西對於林生的灌輸也確實很少，尤其是在過了道門大會之後，林生就更想多知道一些有關道門的事情。

“這修煉之事嘛，說起這個，那就還得說說這關於咱們道家被外界人一致統稱的一個等級。”

“等級？”林生略有些疑惑。

“也可以說是境界，或是層次吧，咱們道家共分為三大境界，共分為術，師以及君。”

“不過這種層次之分，並非一定也是實力之分。”

九叔的境界之分，略有些像是某一領域的境界之分，在某一領域達到其頂峰之後的境界分支。

像是九叔的觀風看水之術，足以被外人稱道，讚頌一聲“大師”，這也便是九叔想要表達的一種境界上的劃分。

“而至於能被稱之為術士的這個境界，則較為常見一些，江湖上邊流傳多為廣泛。”

“所謂術士，既可以指那些心術不正之徒。”

例如在靈幻先生當中九叔就曾經說那些馬賊不過一些心術不正的術士之流。

也可泛指一些沒多少本事的人，比如那些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也會被外人統稱為“術士。”

像是九叔的徒弟，秋生文才這兩個人，基本上如若脫離九叔而單獨行走江湖，就算得上是術士一流。

單純的會一些簡單的茅山術，然而卻並不怎麼精通。

“法訣這個東西，其實是福也是禍。”九叔說完整體術士層面上的事情之後，便面色重新恢復到了嚴肅上，對著林生言道。

“自古以來的道教分枝分派，無不有一強大的法訣作為支撐道派強大的根基，而這法訣自然也不是人人都傳。”

“像是你師公當年，咱們茅山一派密不外傳的法訣法器都傳與了你三師伯，包括咱們茅山派的掌教大印。可惜他人妖勾結，是非不分還害死了師父他老人家，唉。”

九叔嘆了口氣不再說下去。

隨後卻又話鋒一轉，接著道：“其實還有一類人，處在這種術士與師層面之間的一類人。”

“雖然有點本事然而卻是一瓶子不響半瓶子水晃盪，在當地或許也有了一定的名望，不過這類人群往往偏執自大。”

“有些更是狂妄不已，甚至自號天師之流的都不在少數。”

林九似乎對此有些不屑一顧，嗤之以鼻的隨意說了幾句。

“那之前在師公他老人家面前祭拜的那些，師伯師叔大概是屬於那一類呢？”

“茅山一脈，傳至今日已然勢微，門下僅九位弟子，不說個個天賦異稟倒也不差多少。又豈能是那些江湖上的術士之類的能與之相比。”

“原來是這樣。”林生暗自點頭。

話鋒一轉，九叔接著說道：“師的這個境界，分三層。天，地，人，然而人師也被稱之為氣師。”

“古時那幾個開宗立派的祖師爺已經自號天師，比如傳說當中的道教四大天師，“張道陵、葛玄、許遜、薩守堅。”，因此我們這些後輩之人少有再自稱為天師的人。當然那些江湖混子另當別論。”

“此等末法時代，便是純粹修煉的道士也極少極少的了，更何況那與那些歷史上的天師相提並論的人，在我的印象當中可能只有師父他老人家才有這等實力了。”

“師公嘛？”雖然早在祭奠師公之前，就曾知道這個曾經的茅山的掌門人並不簡單，聽九叔的語氣當中但凡提及此人也總是帶著深深的敬畏。

林生不免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師公充斥了一些好奇來。

“不錯，你師公一生玄修，早已臻至地師之境，為人狂放而自號為捉鬼天師，意圖當世之中以無人能敵，只不料晚年卻出了師門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