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好,大理寺卿也罷,只不過都是皇上平衡朝政,達成自己目的的棋子罷了。
要說不甘,景恆的確是有過,可是那又如何呢,皇上始終是皇上,他坐在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上,他給的恩寵,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他要你做的事情,你想做也要做,不想做也要做,帝王之下,皆為子民。
“那……皇上為什麼想要把皇位傳給太子呢?是因為前皇后……還是那位水貴妃?”
江亦瑤的這句話一下子讓氣氛跌入冰點。
景恆攥緊了手:“你怎麼會知道她們?”
“很難嗎?”江亦瑤聳了聳肩,眸子中帶上了玩味的笑意:“這些所謂的皇室秘辛,民間的版本可比皇宮裡的戲臺子還要精彩呢。”
景恆最看不懂的,就是江亦瑤的笑,無論是哪種笑容,他都需要好好琢磨其中的意思,江亦瑤的外表很出色,出色到旁人看見她的笑容,都會直接被迷惑的失了心智,根本不會去細細思考這笑容背後的含義。
即便他現在對江亦瑤有了點了解,卻也不能把握到少女每次笑起來,是想要做什麼,說什麼。
“……你想知道?”
“嗯……我如今也算是太子一派的人了,卻還沒有為太子殿下做過什麼;有句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如今己也不知,彼也不知,想要為太子殿下效勞也不知從何下手啊。”
“用不著你下什麼手,”景恆的表情沒有剛才那麼嚴肅了,“你提供的香皂這些新奇古怪的東西就夠了,可以為太子殿下賺不少錢。”
江亦瑤的目光重新回到桌子上的賬本,“好吧,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我需要你幫忙,你一再推辭,覺得幫我的忙讓你虧本了。”
“放心吧,”景恆聞言笑著看向少女,“絕對不會的。”
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桃花水裡沾染了亮晶晶的蜜糖,甜的人心神恍惚。
“對了,莊子裡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景恆看著少女依然恢復原樣的白皙脖頸,已經猜到了一些。
“那個管事不老實,我自是要想辦法解決掉他的,包括莊子裡他的走狗,至於和江家老爺子牽扯上關係,也是我的計劃。管事是我讓雲竹殺的,點心裡的毒是我投的,流言蜚語是我讓人放出去的,所有的說辭是我編造的,怎麼了?”
江亦瑤看向景恆,此時美麗的杏眸中帶著與之不符的冷漠,那種冷漠,是對一條條人命的漠視和毫不在意,讓人不敢想象,這麼美豔動人的眼睛,居然會有這樣的情緒。
景恆也看著江亦瑤,看了一會兒就笑了,“都說最毒婦人心,如今看來,果然不假啊,本世子可得小心點,若是哪日不小心得罪了江小姐,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景世子不必擔心,我只是個毫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罷了,這件事情若換成景世子來做,只會更乾脆利落,不像我,還要應對莊子裡的人和縣衙。”
回想起文川和縣衙一句句的追問,江亦瑤眸色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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