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身的髒汙,江慕辰起身,衣服還是那身,可是穿著的人卻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大牢外,一襲藍衣的江亦瑤站在馬車旁,靜靜等候著門那邊的人。
春日的風輕慢溫柔,擦過少女的臉頰,帶起長直的秀髮和藍色的衣裙。
江慕辰走出大門的時候,看見的是和煦的陽光下,那個清冷的,熟悉又陌生的少女。
江亦瑤走上前,看著眼前算得上狼狽的哥哥,面容清冷,手上卻是拿出帕子給哥哥擦著臉。
“哥哥受苦了。”
“亦瑤……才辛苦了。”
他不知道妹妹是用什麼樣的方法才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救他出來的,但對於她一個女孩子來說,什麼樣的方法都不是容易的,她才醒來沒多長時間,本應該是無憂無慮的,結果卻要面臨這樣的處境。
晴空萬里,春風微起,藍衣少女手臂輕舉,為剛洗過思想洗禮的哥哥擦去臉上的汙穢些許。
“皇上駕到,文親王世子駕到,世安公主駕到!”
一陣尖銳的公鴨嗓打破了兄妹間的這份和平安靜,眾人紛紛行禮下跪。
“免禮。”
聽到那日朝堂之上的聲音,江慕辰的心猛然提了起來,扶著妹妹起身。
“你就是江慕辰?”
“回皇上,正是草民。”
“抬起頭來。”
江慕辰抬起頭。
“不錯,經過大牢這一趟走,倒是也沒顯得多狼狽。”他原本以為,從人人稱讚的狀元郎一下子淪為階下囚,即便放出來,這人也會失魂落魄或者憤怒不甘,可是眼前這人卻是平靜得很,看上去沒有什麼情緒,甚至連稱呼都是改成了“草民”。
“你是誰?!”景安然終於忍不住了,好不容易等父皇對江慕辰有了滿意的苗頭,可是旁邊的藍衣女子卻是緊緊躲在他身後,光天化日,拉拉扯扯的!
皇上順著景安然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個藍衣女子抬起了頭——姿色清冷,如霽月清華,面容淡然,如出水芙蓉,五官精緻,如天山雪蓮,每一片花瓣都是世間不可多得的珍寶。
少女的一襲藍衣更是讓她無端的帶了幾分不可近身的疏離清冷。
“民女,江亦瑤。”
聲音不卑不亢,這樣的語氣讓景安然更是氣極,“放肆,你竟敢直視本公主和父皇,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公主饒命,”江慕辰立刻跪了下去,“家妹昏迷多年才醒來沒幾日,對於這些禮儀不甚瞭解,還請公主殿下見諒,看在妹妹體弱無知的份上,繞過她吧!”
景安然頓時僵在了原地,妹妹?江亦瑤?她怎麼就沒反應過來,江亦瑤這個名字和江亦雪只差了一個字,江亦雪和江慕辰可是堂姐弟!
江亦瑤看見哥哥跪下了,即便心裡有再多的不甘,也不得不跟著一起跪下。
隱去眸中的怒意,江亦瑤在旁邊雲竹的攙扶下,慢慢跪了下去。
旁邊的侍衛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站在一邊,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知者無罪,想來公主殿下也不會因為這件小事和江小姐斤斤計較的,你們退下吧。”
看著跪在地上低著頭的少女,景恆發話道。
“對,對,都退下。”景安然鬆了口氣,順著臺階趕緊接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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