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必了,我只是……最近有些熱了,所以才提不起精神罷了。”
“……你在擔心景恆,是嗎?”
被一語道破心思的沈暖驚愕地抬起頭,看向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和景恆沈柏比起來,沈易的長相併不是多麼出眾,但卻是那種越看越耐看的外表,如果不是庶出的身份,他比起沈柏來,也應該是不遑多讓的京城少年郎。
“放心吧,他沒事了。”沈易笑著走到了妹妹身前,輕輕摸了摸那頭秀髮,“這幾日他還和文川一起去查中毒這件事了,今天還騎馬去了城北一趟,精神的很。”
“那……那位江狀元呢?”沈暖揪著手裡的帕子,“他怎麼樣?”
“這個……皇上說會重新調查,他雖然還被關在牢裡,但是畢竟有文川在,定是不會讓他平白無故蒙冤的。”
沈暖這才鬆了口氣,畢竟江慕辰算是因她才被捲進來的,若是他當真因此丟了性命,那她真的會心裡不安。
“好了,”沈易笑了笑,“這回可以放心了吧,嗯?”
沈暖抬起頭,看向這位比親哥哥沈柏對自己還好的哥哥,終於露出一抹笑容。
皇宮,椒房殿。
景安然正在和母后撒著嬌,“母后,您就和哥哥說說嘛,讓他再從大理寺那邊動動關係,把人放出來嘛。”
皇后放下手中的茶盞,看向女兒:“前朝的事情,後宮不得干涉,你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嗎?”
“所以兒臣說讓哥哥去嘛,更何況,不是王靖堂兄也幫了江慕辰說話嘛,說不定哥哥再幫忙一下,就能讓江慕辰站到哥哥的陣營裡去了。”
景安然一臉討好地看向自己的母后。
“呵,他一個新科狀元,禮部尚書江望又不喜他,他就是加入你哥哥的陣營,又能幫得上什麼忙?說不定還要你哥哥費心提拔他。倒是你,找本宮來就為了一個囚犯?”
“他才不是囚犯呢,他肯定是被陷害的!”
皇后看向了景安然,眸色深沉,“你是本宮唯一的女兒,是大淵王朝的嫡長公主,是皇上親封的世安公主,一個新科狀元的死活,與你這尊貴的公主沒半點關係!”
“母后!”景安然哪裡不知母后話裡的意思,“既然母后都猜到了,兒臣也不瞞您了,父皇殿試那日,兒臣就在門外看見了江慕辰,那時候兒臣就下定決心,非他不嫁!”
“放肆!”皇后拍案而起,鑲嵌著寶石的華麗護甲直直的指著,“身為嫡長公主,這是你該說的話嗎?!你真是太平日子過的太久,連謹言慎行都不知道怎麼寫了!妙秋,把公主送回宮,沒本宮的命令,不得讓公主踏出宮門半步!”
“是。”
“母后!您這是要兒臣禁足嗎?”景安然看著鳳位上的人,雙眼睜大,似乎是不敢相信往日疼愛自己的母后居然會下這樣的命令。
“這幾日你就好好在宮裡反思自己,身為長公主,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世安公主禁足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