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完後,並未直接表明態度,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兩個兒子,“承思,承禮,你們怎麼看這件事?”
“回父皇,兒臣認為,即便如沈丞相所說的,不能憑江小姐一面之詞判定江大人的罪,但是江大人毆打江小姐至吐血一事卻是事實,是恆表弟親眼所見,雖說江大人是江小姐的祖父,可是江家早在十幾年前就分了家,正如江大人所說的,他與二房,並不親近,因此,兒臣以為,還是可以從江大人這邊入手,查到一些訊息的。”
景承禮聽到榮王的話,登時心裡一緊。
“晉王,你呢?”
從承禮到晉王,雖是同一個人,但這背後的親疏遠近,以及皇上的態度,都讓在場的人精開始權衡利弊。
“回父皇,兒臣以為……此事畢竟是江府的家事,還是……由江大人他們自行處理比較好。”
“自行處理?呵,城北莊子幾十條人命,再加上江小姐一個官家女兒的性命,在你看來,這樣的事情都還不夠立案,還不足夠大理寺和京兆尹去調查嗎?”
景承禮低著頭,“是兒臣疏忽了,請父皇責罰。”
他何嘗不知道說這樣的話是有極大的風險,可是他只有這麼說,才能讓江望對他更死心塌地,才能讓眾人覺得,他景承禮不是個無情無義,置手底下的人性命於不顧的人。
“哼!”冷哼一聲,皇上又把目光投向了江慕辰:“江愛卿,可有什麼要說的?”
“回皇上,”江慕辰上前一步跪下,“此事無論大理寺和京兆尹院如何調查,臣和舍妹都必定會配合,只是舍妹醒來未曾有幾日,身子尚未恢復完全,就接連遭受了這些變故,甚至昨日被打至吐血昏迷,臣堂堂七尺男兒,孝字當頭,竟連自己的妹妹都不能保護!”
話說到這裡,江慕辰什麼意思在場的人也都明白了,榮王看了看晉王鐵青的臉色,輕笑著開口說道:“這不是巧了,剛才審訊的時候,江大人就是一口一個‘江小姐’,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毫無關係的兩戶人家呢。”
主位上的人看了看低著頭的江望,又看了看同樣低著頭的少女,神情不怒自威。
“抬起頭來,讓朕瞧瞧。”
皇上沒有直接點明是誰,是以低著頭的眾人都試探性地抬起了頭,包括少女在內。
冷淡平靜的神情本該是疏離冷漠的,可是配上少女臉上未消退的腫脹和剛才受到驚嚇微微發紅的眼眶,卻只讓人覺得憐惜。
很多人都看到了,皇上的目光投向了江望,只有景恆,注意到了這位九五之尊先是掃了眼少女,才看向的江望。
“從剛才楊愛卿的話裡聽來,這幾起案子都是彼此相關聯的,而且已經持續了不短的時間了?”
“回皇上,確實如此。”否則民間的流言也不會散播得這麼瘋狂,這已經讓楊業立頭疼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既是如此,那就把這些事情都先交到京兆尹院這裡,包括江員外郎被罷職一事;大理寺那邊還沒有新任的大理寺卿,就先暫時由文川接手吧,正好,江狀元也是新上任的,文川你也多教導一下;至於江家這邊,朕下旨昭告天下,從此以後,江家與江家二房再無半分關係,兩位江愛卿,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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