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過來……
停下,不要過來,不準過來……
那人走到了她面前,勾起笑容,露出了陰森森的笑容和牙齒,“和本王回府吧。”
王婷能感覺到之前自己胸口處的猛烈跳動,似乎一下子就停了下來,再無任何反應,她整個人像是一具木偶,坐在這裡,一動都不能動,彷佛連身體裡的那些器官,都是木製的,一動不動,猶如死物。
“王妃怎麼不說話?”景承思笑著開口問道,“本王這段時間很是擔心王妃,府裡的那些奴才連王妃去哪了都不知道,本王已經把他們關起來了,等候王妃回去發落。”
那些奴才?
她知道了,是她從太尉府裡帶走的那些對她忠心耿耿的奴僕,他把他們都關起來了?他怎麼敢?他不知道那些都是自己的人嗎?
王婷僵硬的身體好像此時才能活動了,怒意和冷意夾雜著一起衝上心頭。
“王妃和本王回去吧。”
景承思說著,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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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婷僵硬地低下頭,看著面前的這隻手,渾身發冷,想逃,卻無處可逃,只得機械般地伸出了手,任由這個惡魔攥緊自己的手,帶著自己一步步走出這裡。
正廳……
遊廊……
影壁……
正門……
王婷像個提線木偶一般,被景承思帶著上了馬車,回到了榮王府。
看到榮王府的馬車從後門回來了,粉色衣裙的丫鬟急忙上前,正好看見自家主子被攙扶著下了馬車,丫鬟鬆了口氣,正要上前去扶自家主子的時候,卻看見自家主子像是冰雕一般,直直地朝著地上栽下去。
她的驚叫聲還未喊出口,就見一隻大手撈在了主子的腰部,救了主子一命,抬頭看去,果然,是一旁的王爺。
看著已經昏過去的王婷,景承思眉頭緊皺,“先把王妃帶回院子裡去,再派人去安平侯府,等安平侯回來,讓他速來王府;備馬,本王親自去皇宮請太醫來。”
周圍的奴僕們一陣手忙腳亂。
景承思一手下移,另一手配合,直接抱起了王婷,朝院子裡走去。
粉色衣裙的丫鬟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急匆匆地跟上去了院子裡。
~~
文府。
“安平侯果然心繫百姓,南方百姓有安平侯牽掛,實乃幸事。”
“帝師抬舉了。”
坐在王靖對面的人,赫然就是大淵王朝的帝師,文川的父親——文希。
“大院王朝南有倭寇,北有匈奴,西有突厥,東有錦王餘孽,近些年來,國庫空虛,王某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不忍看南方百姓受苦,這才來麻煩帝師。”
“侯爺的顧慮老夫都懂,只是上一代奪嫡之戰太過慘烈,直至今日,王朝都尚未恢復元氣,這次工部提出加固東邊的堤壩也是迫不得已了,畢竟已有東邊是個大壩,且數十年未修過了,南方的話……”
“南方雖說沒有東邊那樣的大的堤壩,都是小堤壩,但是數量卻是不容小覷,這些小堤壩分散在各地,是讓很多百姓安全生存的壁壘;之前朝陽郡主在的時候,每年都會向朝廷申請加固堤壩,現在……”
文希嘆了口氣,“侯爺說的在理,既是如此,那老夫明日親自向皇上去說明此事,闡明利弊,希望南方的百姓也能安穩度過這個暑季。”
王靖鬆了口氣,文希是帝師,雖說現在皇子們都長大了,這位帝師每日都待在府中,可是沒有人敢看輕他的位置,畢竟皇室即便沒有皇子了,也還會有皇孫,以後的這些身份尊貴的皇家子弟,都是要恭恭敬敬地喊這位一聲“先生”的;除此之外,從皇上對文川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皇上對於文家的器重,有帝師幫忙勸說,這件事總歸是會輕鬆些。
“王某謝過帝師。”
“侯爺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