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麼輕易的解決,當然最好不過了。
葉父快速的將碗裡的飯吃完後就立即去找人看日子,順便叫工人,趕緊定下時間動工,也避免到時候又反悔,又有其他七七八八的聲音,人多本來就意見大,容易搞得一團糟亂。
將事情都定下來後,他才把這事交給葉二伯看著,畢竟天氣好,風平浪靜的話,他們又要出海,以葉大伯的狀態,哪裡敢叫他做事情,正好葉二伯現在也沒做事,就讓他時不時監督一下。
有關祖宗修墓的大事,量他也不敢亂來,也不敢壞了風水。
更何況葉耀凡也跟著去修墓做工,也能相互監督,工人是葉父叫的,真有什麼問題也會跑過來先跟他們說,讓他們拿主意。
裴父上完墳的第二天就已經先一步出海,順便送阿光去市裡,他等不得東昇號,他們家這麼多的事,誰知道嘴皮子得磨到什麼時候,就先走了。
也確實,等葉父張羅完這些事後,都已經是三天後了,他們也才開始忙活夜裡要出海的事宜。
已經進入4月份了,春天的話魚貨也會多一些,一天沒出海就是一天的損失。
只是不等到夜裡他們出海,傍晚的時候,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下雨,擔心外海天氣不好,他們只好又暫緩一天。
沒想到緩了一天,豐收號第二天也回來了,也在說外海天氣不好,浪大。
父子倆只好又繼續歇著,還好他們不像別人家拮据,歇著就歇著吧,歇一年都不礙事。
也因為空閒,在墓地開工後,他也天天往山上跑,看著工人開鑿山石幹活,時不時下山還能經過阿光家,跟裴父喝兩杯再回去。
以至於葉母一到飯點,在飯桌上看著葉父滿臉通紅就開罵。
“大白天的就開始喝馬尿,就不應該讓你閒著,讓你多編一點筐,都不知道編哪裡去,要不是看你天天一腳泥,我都該懷疑你跑哪個寡婦家了。”
“胡說八道什麼,一把年紀了,講這種話。”
“親家都準備開始第二春了,有什麼不能講的?”
葉父一口湯差點噴出來,趕緊嚥下去猛咳,“你咋知道?”
“哼,村子裡有什麼事是能瞞得過我的?”
葉耀東跟林秀清也是滿臉驚呆了的表情。
葉耀東趕緊拉長脖子,把飯嚥下去,“那你說的啥意思啊?裴叔什麼第二春?跟哪個寡婦啊?不是吧?真的假的?阿光要有後媽了?臥槽……”
葉父趕緊瞪了母子倆一眼,“不要胡說八道,八字都還沒一撇呢,管好你的嘴,傳出去,讓人家怎麼做人?”
林秀清滿臉都寫滿了好奇,咬著筷子,有些不敢置信的問:“娘你說的是真的啊?裴叔又要再找一個啊,他不是都單了十幾年,這麼久都沒有再找,現在找啊?”
“是啊,年輕的時候不找,現在找,找過來有…有意思嗎…咳咳,這一把年紀了還找啊?”葉耀東沒好意思說的那麼直白,飯桌上有老有小的。
要是就他跟阿清兩個,那他就百無禁忌了。
“長輩的事瞎打聽什麼……”葉父阻止他們問下去,還想著遮掩。
“有什麼不能說的,遲早的事”,葉耀東滿臉八卦,“怎麼個回事?娘,這裡頭有什麼說頭嗎?裴叔跟哪個寡婦啊?他都50了吧?看著也沒比我爹年輕到哪裡去。”
葉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要拿我比較,他小我一歲,就你們話多,整天吃飯的時候,不是東家長西家短的。”
葉母也剮了葉父一眼,“你不也愛聽?不吃飯的時候說,什麼時候說?村子裡的事情不都得知道一點,不然的話,人家問你什麼,一問三不知。”
“要知道那麼多幹嘛……”
“哎呀,你們別賣關子了,裴叔跟哪個寡婦啊?”林秀清心裡貓抓似的,要是別人她還沒那麼好奇,偏偏是跟自家有關係的。
“親家隔壁不是有一個寡婦?前兩年親眼目睹家裡男人被漁網勾住拖下海了,家裡兩個大女兒已經結婚了,就剩下年紀小的孩子,孤兒寡母的。親家見他們可憐,就時不時上門幫忙劈個柴,挑個水什麼的,一來二去,時間久了,給人看到,周圍就傳出話來了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們家那第一條船還是那寡婦賣給裴叔的。”葉耀東眼裡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立即出聲。
“對,就是他們家。寡婦門前是非多,雖然兩個都上了年紀,但是難保左右鄰居聊幾句,給有的人聽去了,就傳的不像話。不過去年就說的少了,因為親家出海也經常不在家,再加上村子裡時不時就來幾齣大戲。”
“那現在怎麼又說裴叔第二春?”
“那個馬麗芳,哦,就是那個寡婦,有人看到她在飯點的時候出入親家家裡,給他們家送燒好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