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笑是同情，師父在同情我，同情我一生都無法得到別人的愛。”

金香玉抽了抽鼻子，慘然的看著蕭塵:“你是不是也想笑。”

蕭塵敲了敲自己的鋥光瓦亮大腦袋，笑道：“我是一個有素質的人，我永遠也不會笑的。”

“哈哈……”

蕭塵說著忍不住笑了出來，有些蠢。

她似乎並不在意，或者說她已經習慣了。

“他成親以後，我知道自己不做點什麼，會瘋的。”

“看著那個叫做金香玉的女人，幸福的依偎在他身邊，我知道我要做什麼了，我要殺了他，還有他的新娘。”

“我開始發展自己的勢力，開始了對他們無休止的追殺。”

“他們躲起來，我就找，找不到，我就刮地三尺。”

“他們被我攆進了這裡，也死在了這裡。”

“那時候我就想，我要是叫金香玉就好了，我想叫金香玉。”

“我在這裡等著，一百年，一千年都無所謂，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們，即便他們變成鬼魂。”

說著她把手裡拿半截小指骨塞進自己的嘴裡，咯吱咯吱的嚼了起來。

沒有快意恩仇的樣子，反而是滿眼的淚水。

蕭塵笑了，問道：“那你到底是叫金香玉還是李溶月呢？”

她抬頭楞楞的看著蕭塵，眼神灰暗。

她叫李溶月，可是她又希望自己是金香玉。

這個女人可恨嗎？可恨。

這個女人可憐嗎？可憐。

這個女人可悲嗎？可輩。

蕭塵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像個慈祥的長者。

“他們都死了，你可以安心的走了，下輩子做塊沒有感情的石頭吧。”

她楞楞的看著地上剩餘的骨頭渣子，頭髮開始脫落，光滑的面板開始起皺，飽滿的身體也開始乾癟下去。

蕭塵知道這個姑娘要走了。

活屍的存在靠的就是一股執念，她的執念就是張雲庭還有那個叫做金香玉的姑娘。

現在她吞了兩人的骨頭，心中的執念也算是放下了。

沒了執念的活屍，會變成真正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