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給我的令是清繳惡徒,收回豐縣貨物,縣令大人您如何,與我無關。”
說著,她驅馬離去,身後跟著一些騎兵步兵,自然還有一串一串的惡徒,以及被縣令火急火燎清點出來的各路貨物和人。
這麼多人走在路上,自然是塵土飛揚。
從縣縣令站在城門口,面色難看,險些沒暈厥過去。
原本他就知曉柳意不好惹,縣中人扣下貨物時,特地沒惹來自胡縣的貨。
可誰知道,這才多少時日,前段時間豐縣的年茂學還寫信求他高抬貴手呢,這一下子,豐縣竟歸了胡縣。
它離著胡縣最遠,怎麼就是它先歸入胡縣了?!
“父親,這些貨物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收來的……”一旁的長子眼見縣令臉色難看,出了個主意。
“不若這般,我們還有些人手,路上假作茶肆,在水中下藥,然後……”
長子做了個手起刀落的姿勢。
“然後你爺爺!!”縣令一巴掌就扇了過去:“這柳意是好惹的嗎?”
“莫說我們未必能得手,就算是得手了,幹掉了這四百兵,柳意還有一千五百兵呢。”
他想想就覺得牙疼,捂住腮幫子,咬牙切齒道:“那柳意是個什麼性子你不知道?之前有幫人劫了她派出去的貨物,她帶人追出了柳州也硬是把人給追上砍了。”
“你敢動她的人?生怕自己活的太長?想去她那冰庫當什麼大體老師?”
說起大體老師,從縣縣令牙更疼了。
柳意實在嚇人,不光是武力值嚇人,手段嚇人,那一手醫術也嚇人。
但凡是落到她手裡的匪徒,死了都要被開膛剖腹,還美其名曰當大體老師。
長子被父親罵了一通,腦子也清醒下來了。
“那,那我們怎麼辦?如今我們已經惹了她的人了,誰知道那豐縣怎麼就成柳意的了呢。”
他們這樣怕也是有緣由的,因為那幫子惡徒之所以如此囂張,還真是從縣縣令在後面撐腰。
收來的貨物勒索來的錢財,從縣縣令要拿五成。
如今錢沒了,這幫人也被押去豐縣了,若是真的把他審出來……
從縣縣令咬咬牙,若是以往,他就糊弄過去了,可他也不瞎。
這柳意,是能被糊弄過去的人嗎?
“兒啊,如今也只能逃了,走,回家收拾細軟,我們去你外公那邊躲一躲。”
長子不可置信:“爹?你才是從縣縣令,你跑什麼?就算柳意她審出來此事與我們有關,她還能問罪於你嗎?”
從縣縣令死魚眼:“她能。”
長子:“……”
“她連最遠的豐縣都佔了,還有什麼是她不能做的?好了,快些走,回去收拾東西逃命去吧!”
“這柳意說不得早就盯上我們從縣了,如今此事不正好給了她個由頭,此刻不逃,還待何時。”
只盼望著柳意看在他將這些貨物錢財如數奉還的份上,莫要前來追趕,給他一條活路。
想起此事,他就忍不住心痛無比。
那些惡徒是手裡有錢就要花銷的,根本沒辦法湊夠白桃花帶來的錢財錄單上面的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