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保護規模,哪怕是在大安朝都是少見的,別說是血肉之軀的刺客,就算是此刻蹦出一頭狂暴野豬來,下場估計也就是這一行人後面拖著的那頭大野豬一般。
“總之,別的中原人不這樣。”那個突厥人再次重申道。
其餘突厥人半信半疑。
柳意騎在馬上,身側是跟隨的白桃花。
她望著前方,沒去看那幾個突厥人方向,卻是問著白桃花:
“這幾個突厥人有什麼動靜沒?”
是的,這些突厥人入城當日,就被發現了身份上報了。
實在是柳州雖然每日都人來人往,但基本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柳州城自有自己的章程,只要是進來的人,要是不跳入章程中,自然會被孤立出來,讓人注意到端倪。
做生意的,找工作的,賣貨物的,哪怕是別的不幹純來探親的,在親戚家住上幾天,街道居委會都會關注一下。
更別提像是這幾個突厥人這樣,來了柳州城就是住客棧,每日裡出門閒逛,晚上回客棧睡覺,問他們是做什麼的,說自己是商人,但又從不買賣貨物,與本地商人接觸。
那些真正的商人來住客棧,因為生怕自己被本地人坑,多多少少都是要找客棧老闆或者夥計問一問本地商事的。
哪裡像是這幾個突厥人一樣,一句話不帶問的,好像生怕問多了話會有麻煩。
哪有這麼做生意的!
再加上個子高,說話的只有一兩個人,當天老闆就將訊息上報了上去。
柳意也想知道這幾個突厥人是來做什麼的,索性只安排了人盯著,並不強行干涉。
白桃花回道:“沒有,每天就是四處亂逛,也不打聽機密訊息,也不與百姓來往,看著像是在找什麼人。”
柳意哦了一聲:“那估計是葛邏祿部來打探俘虜訊息的。”
突厥人來找柳州人,那就只能是找鐵勒兀惕部了。
既然能派出人來找人,那說明葛邏祿部果然也是不想打。
或許本來還有點想打,但等到她能夠派出去三千精兵到草原上這件事傳過去,估計就算是原本有三分想打,現在也變成負一百了。
柳意想了想,又喊一個秘書過來,吩咐道:
“安排幾個人,引著他們知道突厥俘虜在哪裡,他們要是過去看了,告訴警衛放點水,就假裝沒發現他們。”
她估摸著,突厥那邊也是想知道柳州對突厥人的態度。
畢竟很多事,有商有量才好辦。
柳意剛在草原上威嚇了一把,這個時候,也挺需要一個和平面具的。
本來還打算放手看這幾個突厥人自由發揮,結果他們硬是不爭氣。
還是她這裡放點水吧。
“是。”
柳意又頓了一下,補充道:“提醒的明顯一些,免得他們領會不到。”
不是她要放水放成汪洋大海,實在是這幾個突厥人不像是個聰明的。
來了柳州這麼多天,光是客棧和周圍的住戶老闆舉報他們,都不下七八次。
也就是這幾個人早就入了軍情司的名單,不然早就被抓了。
還是提點清楚一些吧,免得白費功夫。
那秘書當即點頭,隨後認真坐在馬上,以腰力控馬,下馬將這件事記錄在記事本上。
柳州官吏少有不會騎馬的,就算是原本不會騎的,在加入柳州之後,也能在一個極短的時間內學會。
不會騎馬的,每日也總會鍛鍊鍛鍊,實在不行,吃過飯了,也會到街上散散步。
上行下效,柳州百姓們在吃飯的時候,都是儘可能的多吃,多多鍛鍊,無論是女子還是男子,都以身形健壯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