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森看到老大爺誠懇的臉色和真誠的眼神,心裡的火氣也消減了一些。
“老爺,今天只要他肯承認自己的錯誤,跟我的兄弟好好道個歉,我答應你不會為難他。”張鐵森平心靜氣的說道。
他說不為難雲飛了,可是這樣卻讓老大爺為難了。
正如老大爺所言的那樣,這個雲飛也是在村裡橫行霸道的無賴,要是老大爺的話管用的話,事情也不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這……”
老大爺滿臉焦急,吞吞吐吐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哈哈,笑話!”
這時,雲飛突然放肆的冷笑了起來。
現在只要聽到他的聲音,張鐵森就血脈噴張,要不是看在老大爺的面子上,又想上去給他幾巴掌,好好教訓教訓他。
“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居然還口出狂言說不跟我計較了。”雲飛臉色一變,面目猙獰的吼道:“這裡可是老子的地盤,今天這事老子說不算,誰敢給我說算了。”
看見他的氣焰如此之囂張,話語如此之刺耳,張鐵森確實是無法忍受了。
“正好,今天這事我也不打算就這麼算了。”張鐵森冷冷的注視著雲飛問道:“先說說你為啥打我的兄弟,我也好看看該給你留條活路,還是送你去見閻王。”
“喲,年紀不大,口氣倒不是小,在這裡老子想打誰就打誰,還需要跟你打報告嗎?”雲飛目露鄙視,嘴角勾起輕佻的笑容。
這次不止是張鐵森聽不下去了,就連狗子也聽不下去了, 一個箭步上前就用刀子抵住了雲飛的脖子,把他給挾持住了。
“我看你今天是不見血不會老實了。”狗子滿臉兇相,厲聲喝道。
看雲飛被挾持了,身旁的那些人頓時就散開了,只是在眼神上支援著雲飛。
“大哥,你的手可別抖啊,刀子可不長眼,你擔心點啊。”雲飛高舉著雙手,面上也露出畏懼之色了。
光是這樣就把雲飛給嚇到了,狗子是打心底發出了一聲冷笑,“呵,現在知道怕了,那還不給我大哥好好說話。”
“說,說,我現在就說。”雲飛顫聲回答道。雲飛嚥了口唾沫,緩緩說道:“我在村裡可有一支割稻隊的,往年村裡的稻穀成熟了,可都是來找我的,今天你這個割稻機進來了,那些人不找我了,這等於砸了我的飯碗啊,我氣不過才會打人的,我平時
是個愛好和平的人。”
和平這兩個字從雲飛這種人的口中說出來,張鐵森就覺得他是厚顏無恥的之人了。
張鐵森把那些跟雲飛一夥的人給掃視了一邊,發現那些人的年紀都差不多四五十歲。
每個人頭戴斗笠,脖子上掛著毛巾,手裡都拿著割稻的工具,而且有些人帶著水壺。
一個個也看上去也都很憨厚,給人的感覺就是幹活的農民。
所以張鐵森也就相信了雲飛的話。
可是相信並不代表原諒。
“就因為這點小事,你就把我的兄弟給打成這樣,你說這筆賬該咋算?”張鐵森眼眸冷厲,射出道道寒光。
今天不給黃毛討回這個公道,他以後說話還有誰會聽。
雲飛恐懼的望著張鐵森不敢開口,眼神更是飄忽不定。
黃毛站出來指著割稻機說道:“他們不止把我給打了,而且還把割稻機給砸了,今天必須要讓他們賠。”
張鐵森的眉頭陡然一皺,轉過頭看到割稻機的擋風玻璃被砸出了幾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