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四人快速處理屍體,其餘的人收回劍,坐在梁荃四周,將他保護得滴水不漏。
雲杉與鍾秀的雙眸中同時閃過異色,這就是傳說中的黑鷹軍嗎,訓練有素,武功更是深不可測。
他們在城郊軍營潛伏數月,以為那支打敗了北燕的軍隊不過如此,沒想到只是他們未接觸到核心而已。
剛才那一手,已讓他們歎為觀止。
蘭茝深深看了梁荃一眼,他第一次覺得眼前之人深不可測。想起臨行前他說燕雲與她可保他安危,看來是個幌子。
而嵇子儀則是雙眸大亮的對她悄聲道“四皇子身邊果然能人輩出,方才我還來不及驚嚇,一切就結束了。”
不曾想這句話被梁荃聽見了,他聲音冰冷的開口道“不要大意輕敵,此次只是敵人在試探我們的深淺。”
他又對坐在他身邊二人道“今晚你二人值夜,其餘人原地休息,明日卯時出發。”
“是。”二人齊聲應到。
蘭茝又重新躺在了草地上,試圖讓自己放鬆下來。好在她自小習武,並非柔弱女子,不然此刻她可能也如嵇子儀一般叫苦不迭。
突然,眼前的視線被一道黑影遮住,上方傳來梁荃毫無情緒的聲音,“多少吃點,明日長途跋涉,你定會支撐不住拖累隊伍。”
蘭茝聞言慌忙起身,梁荃往她身旁丟了一塊烙餅,冷聲道“這是命令。”便轉身離開了。
蘭茝拿起還尚有餘溫的烙餅,一句“謝殿下”卻哽在喉間,怎麼也說不出口。
鍾秀見狀,詫異的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掃視,而後笑道“再怎麼樣,也不會是阿酒拖累隊伍,殿下這話讓嵇子儀顏面何存啊。”那兩顆小虎牙像是在耀武揚威一般。
“同意。”雲杉面無表情的附議到。
嵇子儀因為身體的疼痛在齜牙咧嘴,突然聽到鍾秀這話,不服道“你這話是何意?”
鍾秀用指尖戳了一下他的疼痛處道“就是這個意思。”
嵇子儀疼得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面色更加慘白了,對鍾秀泫然欲泣道“秀秀,你變了,好歹你我曾經也同床共枕過。”
“靠,你叫誰秀秀呢。”鍾秀聞言面色鐵青,與嵇子儀扭打成一團。
幾位黑鷹軍將士因為梁荃的默許,只當他二人不存在。
燃燒的火堆偶爾發出“啪”的一聲響,秋風吹拂著蘭茝的鬢髮起起落落。她沉默寡言的啃著那張硬如石塊的烙餅。
吃完了烙餅後,她再次躺在草地上,來來回回的數著夜空星辰,試圖讓自己忘記時局,忘記北燕安危,忘記將要在六國擇婿的蘭姜。
時光漫長的讓她有些煎熬,她恨不得這夜裡的秋風今晚就將她吹到北燕去。
第二日,他們再次上路,蘭茝一夜未眠,紅著眼眶隨眾人奔走。往後時日她亦是未睡幾個時辰就在路上疾馳了。有好幾次,她都是精神恍惚的任由馬帶著自己跑,所幸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梁荃見她這般模樣,幾次三番想開口提出讓她與他同乘一騎,但是礙於二人此時的身份,他總是沒說出口。
終於,在過了十一日後,他們來到了南梁邊境的雙生鎮。
這座小鎮由於百年分割不妥問題,一半由東齊管轄,一半由南梁管轄,顧名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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