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楚瞻神情幽遠。
蘭茝想起宮門外,梁荃的那一聲公子,他那樣的人,從不會恭敬的叫人一聲公子,除非……
“南梁與北燕之戰你可有參與?”她看著他,清亮的眼中有期盼之色。
楚瞻嘆了口氣,最終點了點頭。
他看著她眼中期盼之色一點點消散,似落在他掌心融化的雪。
蘭茝眸光灰敗,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不問緣由嗎?不怨怪嗎?”楚瞻的心在這一瞬間突然亂了。
他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蘭茝搖了搖頭,而後起身,“只是有些失望,不是對你失望,是對自己失望。”她突然想到新婚之夜對梁荃說的那番話,竟那樣大義凜然。
她背過身去,緩緩開口道:“楚瞻,從愛上你的那天起,我這顆心就長偏了。”
說罷,她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楚瞻怔愣在原地。
過了許久,他才起身,拂落身上的雪,緩緩向看臺走去。
燕京獵場上,旌旗飛揚,各國勳貴越聚越多。
接近午時,梁荃才姍姍來遲,鍾秀,雲杉等人今日與他一道來。他們只是坐在看臺上觀看此次圍狩,並不參與。
此番參與圍狩之人會被分配到一個箭簍及一匹馬。圍狩規則很簡單,就看誰獵得的美人更多。
這時候,十輛馬車進入圍場內,每輛馬車上有一囚籠,關押著十名女奴。
參與圍狩之人逐一進場。
獵場上的王孫貴胄及世家子弟們見到這些不著寸縷的女奴們,眼露精光,面有興奮之色,更有人吹著清哨。
“阿酒,那不是阿酒嗎!”嵇子儀見到場中一熟悉的身影,嚷叫出聲。
看臺上與蘭茝熟識之人紛紛變了臉色。
雲杉暗中踩了他一腳道:“丟人。”
鍾秀掩面道:“附議。”
嵇子儀神色委屈,“阿酒參加這個美人圍狩幹嘛,她也要射女奴嗎!”
“不可能。”梁荃和楚瞻異口同聲道。
二人出聲後突然意識到不妥,俱故作鎮定的看著獵場內,不再言語。
周圍人驚異的看向這邊。
雲薈和翾飛二人卻是對蘭茝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