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不明所以的從地上撿起摺子,瀏覽了一遍上面的內容後,頓時驚得面色煞白。
但他也算反應及時,先發制人的斥責幾位刑部官員道:“你們怎麼辦事的,這麼重要的犯人怎麼會讓她從刑部大牢逃走。”
刑部尚書見梁墨開口第一句便是責問他們刑部的罪過,反問道:“據刑部大牢看守獄卒彙報,昨夜除了殿下外並未有其他人去探望過那位女姬。”
梁墨當即矢口否認道:“前去探望又如何,我不過是為了早日證明自己的清白,況且我昨日離開之時牢房之門已經上鎖,我又是如何能將蔓姬帶走。”
在他心中只有一個答案,蔓姬一定是梁荃的人帶走的。
可惜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他,他也沒有證據證明此事定然與梁荃有關。
“小李,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刑部尚書對那名獄卒道。
獄卒上前對梁墨道:“殿下您探視完之後確實離開了,小人也鎖了牢房的大門。但是,您在離開牢房之前還特意給蔓姬姑娘換間牢房,要求是需要人少,尤其是男子少。小人雖心存疑惑,但是也安裝殿下的要求去做了。正當小人揹著身子開啟牢房的那一剎那,卻被敲昏了。”
“敢問殿下您為何要在離去之前為那女姬更換牢房?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也無需於此。還是真如外界傳言一般殿下對這女姬動了情。她可是犯了謀逆之罪啊。”刑部尚書這話還是給梁墨留了三分顏面,他也沒有蘭茝那樣的熊心豹子膽,當著文武百官之面狀告一國皇子犯了謀逆之罪。
但是,即便是這樣的質問也讓梁墨無從答起。
他確實違抗皇命,私自出府去了刑部大牢,他也確實說了要給蔓姬換間牢房之事。但他卻無法當著群臣的面脫口而出:他為蔓姬換牢房不過是見不得牢中那些低賤的囚犯覬覦她的目光。
梁墨此時的沉默更是讓朝中官員認定蔓姬是他帶出牢房的,在他們眼中除了他目前無人有動機營救蔓姬。
就連梁王都沉聲質問道:“那伶女蔓姬可是你救走的?”
梁墨一個“不”字還未說出口,殿外傳來宮中內侍的通傳之聲:“啟稟陛下,工部侍郎文禮、兵部侍郎燕雲求見。”
“宣。”梁王此刻正為梁墨救走蔓姬一事頭疼,此刻他二人來了也好,正好將朝中大臣的注意力轉向別的地方去。
梁王膝下八位有皇子,大皇子因好色中了煙花之毒而被圈禁府中,三皇子平庸,四皇中了軟筋散形同廢人,五皇子太過陰鷙,六皇子因謀害手足兄弟被圈禁宗人府,七皇子因貪圖權勢被圈禁府中,八皇子如今還年歲尚由。
在他心中一向認為能繼承大業的嫡子,如今又被朝臣狀告謀逆之罪,更與被天下學子譴責禍國妖姬的優伶牽扯不清。
這怎麼能不叫他心神俱疲。
他有些疲倦的微闔雙眼,對站在殿中的燕雲和工部侍郎文禮道:“兩位愛卿何時從罪奴之臣歸京?這城池重建一事進行的如何了?”
文禮和燕雲對視了一眼這才開口道:“城池建設並不順利,剛建好的軍姬交易所出現了大面積坍塌現象,據微臣查證,坍塌原因與建造公款被貪汙有關。”
還跪在一旁的梁墨聞言,瞳孔微縮,罪奴之城重建一事一開始便是由他負責監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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