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梁王的有意拖延,二皇子梁墨一案足足拖了一月還懸而未決。梁王的態度給了梁墨充足的喘息之機。
此刻,在二皇子府中,梁墨身穿城防軍服飾,目光狠厲決絕的對夙鳳道:“還差三刻便至酉時了。”
“是的。京都城防軍趙墨柯將軍已在門外等殿下。”夙鳳面帶興奮之意,他們準備了這麼久就是為了這一天。
酉時,是宮中換防的時間,也是宮門上鑰的時間,他們必須在酉時準時開始行動。
梁墨拉低了軍帽,將整張臉隱在帽子之下,走出了府外。
“殿下。”趙墨柯見他出來趕忙上前道。
“一切有勞趙將軍了。”梁墨鄭重的說到。
趙墨柯面帶沉重之色,對梁墨道:“自從我女婿公良絮被殺,我已對這皇城失望了。”
梁墨點點頭,沒有告訴他,他也曾對公良絮起了殺心。
他隨公良絮上了馬車,疾馳的車駕一路駛向皇宮,後面還跟著大批臣防君。
來到宮門時,趙墨柯下了馬車之,神色焦急的對宮門值守的侍衛道:“告知禁軍統領一聲,便說我趙墨柯有要是找他,事關有人謀反。”
看到城防軍集體出動,又聽到“謀反”二字,值守宮門的侍衛變了臉色,直往皇宮內走去。
而站在趙墨柯身後的梁墨將軍帽拉得更低了。
同一時刻,城郊精兵營內的騎兵營與步兵營等已到了皇城各大偏門,正當禁軍統領往皇宮正門走去之時,酉時已至,宮中禁軍各隊開始換防。
“就是現在!”在南偏門的吳越吳將軍,在西偏門的薛臼薛將軍,在北偏門的晏嬰晏副將以及衛鞅衛副將齊齊一聲令下。
同一時間,皇宮各門的兵器相擊之聲響徹雲霄。
宮中突然遇襲,而禁軍統領卻被隱在四周的梁墨的府兵團團圍住。
“趙墨柯,你說的謀反一事便是指你自己嗎!”禁軍統領厲聲斥責。
“不是他!是我!”梁墨從趙墨柯身後站了出來,摘下了帽子。
見到他時,禁軍統領面上的震驚之色更甚:“二皇子殿下!你居然真的要謀反!”
關於二皇子梁墨謀反一事,這一個月內在京都傳的沸沸揚揚。這件事早已讓陛下焦頭爛額,茶飯不思,畢竟那是他最受器重的嫡子,禁軍統領原本也不相信他會謀反,沒想到他真的舉兵謀反。
梁墨聽到他的質問,嗤笑一聲道:“你以為本殿想謀反?是父皇逼我的!是滿朝文武逼我的!是這京都百姓逼我的!是你們這些人讓我走投無路,我不過是順應你們之意罷了!”此刻,梁墨的面上盡是癲狂之色。
禁軍統領看著他那樣,失望的搖了搖頭:“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上!”
很快,皇宮東正門的禁軍與梁墨的府兵戰在一處。
這些府兵人數雖不及禁軍,但是個個武藝高強,經過特訓,打起來非常的棘手。
為了專門牽制禁軍統領,梁墨還對他們進行了一番特訓。便是禁軍統領武藝再高,一時也很難脫身。
梁墨趁亂帶著京都城防軍殺進皇宮內,他知道城郊軍營裡的那些精兵們是敵不過皇城禁軍的,他們不過是趁著換防時的鬆懈,一時佔了上風,但是很快便會處於弱勢。
這些軍隊之中也只有城防軍能與禁軍一戰,所以將其安排至皇宮正門。
但是若禁軍統領一旦脫身,他們亦必敗無疑。
所以,他必須快速趕往梁王的寢殿,逼他寫下傳位詔書。
皇城內的這一切亂象都被蘭茝及燕雲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