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樓式微向樓淵揭露顧貴妃之死這個驚天秘密之時,蘭茝正在趕往大皇子府的路上。
昨日在獄中梁荃已向她說明了樓式微在此案中的所作所為,以及大皇子殺害貴妃一事。
直到現在,她的思緒還不能平復。
這一路上,汴京城的大街小巷看上去是如此的繁華,商鋪物件精美,百姓安居樂業。可是平靜的背後是門閥相爭,皇室暗害。
馬車停在了大皇子府門前,蘭茝曾經也路過這裡,那時候客似雲來的府邸如今已門庭冷落,門口竟連守衛也沒有一個。
她走上前去,拉起門環叩門,叩了數次後無人應答。
“乾脆,別從正門進去了。”雲杉面無表情的建議道。
蘭茝挑眉的看著他道“這樣真的好嗎?”
“一個直接踹門,拿劍直指皇子的人,會在乎這個?”
想起罪奴之城的舉動,蘭茝無奈認同,反正她早已將大皇子得罪透了,也不差這一次。
兩人繞到府邸邊上的院牆處,縱身一躍,翻入大皇子府的內院。
好在這是個偏院,院內寂寥無人,雜草叢生,經久失修,所以並無人發現他倆翻牆而入。
蘭茝和雲杉出了這偏院,一路向主院走去,未見侍女,只有守衛,被他們順路解決了。
“聽說大皇子將這府中的姬妾侍女都發賣了,看來傳言不虛。”蘭茝感嘆道。
“正常,英雄無用武之地,要女眷何用。”
蘭茝扶額,這樣的話被雲杉一本正經的講出來,倒是頗為怪異。
他們在主院一間間排查,路過一間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酒瓶滾落的聲音,推門不進,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說是對視倒不如是雲杉盯著蘭茝,眼神示意她將門踹開。
蘭茝再次扶額,到底是奴大欺主啊,雖然這個奴不是自己的。
她深吸了口氣,抬腳向前一踹,門被踹開了。
房內光線昏暗,酒氣熏天,地面散落著酒壺,皇子梁硯癱在榻旁,醉如爛泥。
房門被踹開後,室內驟亮,他正對的房門,光線讓他一陣不適應,本能的以手遮擋,微眯著眼,看清了逆在光中的人。
“是你啊。”他拿起酒壺,自顧自的飲了一口。如今他已墮落如斯也無心管蘭茝是不是踹門而入。
“是我。”蘭茝向他走進,逐漸看清了他臉上的紅斑。如今倒是毫不掩飾了。
梁硯拍了拍他前方的地板道“來,坐下說。”
蘭茝自然的坐在地板上,看著他笑道“難道殿下不想知道,楚酒今日是為何而來嗎?”
“殿下?這裡哪來的殿下,只有一個醉鬼罷了。”說完,拿起手上的酒壺欲飲。
蘭茝快速出手一擊,“砰”一聲,酒壺掉落在地,向前方滾去,酒液傾瀉而出。
“你。”
室內的氛圍突然緊張,梁硯緊握著雙拳,有一種想掐死眼前的人衝動。
“嗯?心有不甘?”蘭茝笑著看他,拖長了尾音道“既然不是殿下了,就該這樣任人踐踏。”
“魔鬼。”梁硯低狠的說道。
“不錯,這會到有烈火焚城的大皇子殿下的樣子了。”蘭茝看著他的目光同樣帶著狠意,面上卻笑道“你就不想知道貴妃娘娘死時手中握著的紙條是怎麼回事嗎?”
梁硯面色一變,提高聲音道“你說什麼?”
“你以為你一人躲在這裡喝酒,他們就會放過你了?等著看吧,不出三天,這大皇子殿下謀害貴妃娘娘的訊息就在傳遍京都。”
梁硯怒道“你說什麼!我怎會謀害我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