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娘娘!”
“怎麼又出現一個容妃娘娘。”
“莫不是這位才是容妃娘娘,殿上的是東齊的白蒹葭。”這些官員並非愚蠢之人,很快就想清楚其中的關鍵。
蘭茝見樓瀾突然出現在門口,有些始料未及。她的目光在白露與樓瀾之間來回掃視,只覺得今日只事並非責問舊情這麼簡單。
一直高坐在皇位之上保持著觀望態度的梁荃,見樓瀾出現在殿門口,一句話也沒說突然起身,經過群臣之列,走向殿門口的樓瀾,眉頭微皺道:“怎得冒雨就來了。”
說罷又看了一眼她凍得通紅的雙足,聲音越發的冷了:“竟也沒穿鞋子,可還記得你是容妃娘娘,曾是大家閨秀。”
梁荃的話成功讓朝臣確認剛出現的這位才是真正的容妃娘娘,他們不由的在心中鬆了一口氣。
雖然此時的容妃娘娘儀容不整,但比起與他國權貴曾有舊情一事來說,實在是好太多了。
可他的話聽在樓瀾的耳中卻是無限委屈,為了確認他無礙,她冒雨前來,得到的卻是冷聲責問。
瞬間,她眼中的神采歸於黯淡。
“啊!”正當她落寞低頭,以為餘生只能追逐他的背影換不來一次回頭之時,梁荃卻將她攔腰抱起,讓她不由的輕撥出聲來。
“陛下,滿殿朝臣和各國來使都看著……”
“無妨,反正赤足的后妃已經失了體統,也不在乎這一抱是否合乎禮儀了。”
梁荃將樓瀾抱到了鳳位之上,又命一旁的侍女從殿後取過褥子墊在樓瀾的腳上。
南梁的朝臣們已經顧不得什麼體統了,梁荃的這一舉動無疑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他們的帝妃感情和睦,與東齊舊事並無瓜葛。
他們看向白露的眼神已經和東齊奸細差不多了,連帶著看雲蔚的目光都不悅起來。
白露卻不以為意的一笑,那雙清澈乾淨的眼裡盛滿了厭世之悲,她對樓瀾輕笑道:“容妃姐姐,今日你不該來這的,我將你關在露華宮內亦是為你好。”
樓瀾此刻雖然狼狽,但那一身氣度卻顯露無疑,她出聲質問白露道:“嫻妃,你扮成我的模樣究竟是何目的?”
樓瀾這話一出口,剛鬆了一口氣的梁國朝臣的心再次劇烈跳動了起來。
與東齊燁王有舊情的,竟是嫻妃娘娘!她還易容成為了容妃娘娘的樣子!
一切問題似乎又繞回了遠點,南梁后妃與東齊燁王之間確有舊情。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這一句詩,在此刻終於得到了解釋。
嫻妃之名正是叫白露,而她方才已經承認自己是白蒹葭。
那麼她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又借用容妃之名排演了這麼一出《蒹葭》舞曲究竟是何目的。
“還望大人好生保重身體,這宮中很快就要忙碌起來了。”
這句話再次在蘭茝的腦海中盤旋不去。
很快,她見到白露掀開了她的衣袖,那一截白皙的手臂之上佈滿了細小的紅色疹子,她的眼中帶著癲狂之色,看向樓瀾道:“容妃姐姐可還記得這些紅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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